蓋越的左手往下一探,直接捏住兵刃,往他咽喉上一帶!
呲呲——
滾燙的血噴灑而出,仇臥廷眼中滿是恐懼,雙手無助的在空中一陣亂抓。
“呃——”
他圓瞪雙眼,身體往后仰倒。
砰然一聲,滿臉是血。
他抽搐了一會兒。
到死他都不信,自己竟這般脆弱?
后方,進攻的葉鎮山立時膽寒,抽劍后退。
蓋越轉身,右手持劍,左手捏血刃。
他左手忽然一震,那口沾血的刃飛出。
那口血刃太快了!
以至于葉鎮山覺得自己身體從未有過的沉重、緩慢!
他用盡力氣朝一旁撲去。
噗!
那口血刃貼著他脖子劃了過去,帶出一串血花。
“啊!”
命懸一線,卻又死里逃生。
身為武人,葉鎮山自少年起便廝殺,但從未像今日這般失態過。
他捂著流血的傷口,惶恐的發出了叫聲。
那一刃飛來,他認為自己已經死了。
此刻才發現自己或許死里逃生,身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兩個領頭人被對方一人瞬間擊垮,一死一傷的局面讓其他武人徹底喪失了信心。
這還有懸念么?
另一處,吳遠義嘗試沖擊望樓,在片刻后便放棄——因為除了盾牌外,對方成片的抬起了弓弩。
他抽身后退時,望樓上一塊巨石打落。
砰!
巨石像是一只承載巨力的手掌,壓著腦袋將其整個人按倒。
一聲響,頭顱消失不見,只有紅白從四處溢出。
失去頭顱的手足,一陣抽搐。
持槍進攻城門、最為年輕的馬修竟表現最為搶眼。
其人一桿鐵槍舞的密不透風,幾乎成功登樓。
奈何前方盾遮箭打,他沒有重甲護身,背后的武人們也不敢緊跟,才讓他無功而返,被逼回墻角。
“放下武器!”
城樓、望樓、道路四處,涌出一道又一道人影,皆持強弓硬弩。
武人們原先被激起的斗志,此刻讓血淋淋的現實,徹底磨滅!
“沒辦法了。”
馬修苦笑,將長槍往地上一插:“沒想到出家門做的第一趟事就敗了,我就應該聽兄長的……”
場中橫七豎八躺著不少尸體,全數是仇臥廷這幫人的。
以弱擊強、以少打多、以無甲沖有甲、以無備攻有備——這本質就是一種找死。
或許真有武人能在這種絕境下翻盤,但絕不是他們。
希望破滅后,他們都陸續放下了兵器。
鏗!
反倒是金虎,忽然拔出了他的佩劍。
李翠蘿瞥了他一眼:“金虎,你這又是何苦?”
“我沒有辦法啊,我也不想死啊。”
因為畏懼,金虎渾身的肥肉都在顫抖,胖臉上滿是淚水:“五皇子為了讓我們金氏聽話,他讓我和五大掌柜每個人都犯下了滅族大罪。”
“證據由他保管,若是哪日我們脫離掌控,亦或者背棄他。”
“一日之間,他便能將金氏片瓦不存。”
“什么大罪?”皇甫韻頗為好奇。
“開煉鐵廠,造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