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不好聽的,這里的安排,輪得到你們來拒絕嗎?”
“一個中郎將都要抗命,那這仗還打不打了?!”
話到后來,他面色不大好看:“太尉忒好脾氣!再有這樣的,當正一正軍法!”
“殿下息怒。”太尉立馬笑道:“武人多有些脾氣……李沖聽令!”
“在!”
司馬震旁邊,一將起身。
“我命你暫領河內騎士和河東殘部。”
“是!”
“司馬將軍。”朱龍對司馬震道:“繳印交符吧!”
司馬震咬牙:“太尉,我想繼續在軍中領兵……”
“放肆!”濟南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司馬震的鼻子道:“你當這是在做什么?軍國大事,輪得到你挑三揀四嗎?!”
周松看著這一幕,眉頭緊鎖。
朱龍也收起了笑意,將袖一擺:“繳印交符!”
司馬震左右看了看,見王驥沖著自己微微搖頭。
萬般無奈,只能摘下印與符,放在桌案上。
朱龍當場交到李沖手里,道:“帶上你的人,現在去接管河內、河東騎士。”
“是!”
李沖抱拳,掛著腰刀走下將臺。
他將手一招,圍繞將臺的軍士中便走出數十人,簇擁著他離開。
司馬震頹然坐下。
“王將軍。”
朱龍又看向王驥,道:“羊頭山要守,平定關要守。”
“如今主力有五位殿下相助,西原人斷無機會。”
“倘若西原攻羊頭山不得,或許會抽調重兵取道于西。”
“你與丁斐、皇甫超逸,張也領北軍騎兵,當速趕回平定關方面,以北軍騎兵精銳為我西面守軍之肱股。”
皇甫超逸目光一縮:“太尉的意思,是要我們這么多人,分剩下的那些北軍騎兵?那北軍的步卒呢?”
“羊頭山上,最適合射聲營用武。”朱龍笑道:“由射聲校尉、步兵校尉率領,隨我去防守羊頭山。”
“至于缺兵之事,你們不必擔心。到了西邊,我自會安排兵員充入各位部下。”
“如果西邊缺人,我這里可以調出兩千兵來。”周信表現的很大方。
“我可出兵一千。”趙王也道。
丁斐強按怒意:“我等俱是北軍之將!北軍需歸北軍將領統領,這是朝廷制度!”
“所以,我讓兩位校尉隨行,并未壞了制度。”朱龍道。
王驥年紀最大,性格沉穩:“我部歸六殿下直轄,如此大的人事變動,需殿下下令,我等才敢從之。”
朱龍面露無奈色:“我已屢次去信請殿下來。”
“既然殿下沒來,就不應現在便整軍。”王驥道。
“軍情如火,拖沓不得。”朱龍搖頭,不容回拒。
皇甫超逸咬牙切齒:“用一些雜兵來換北軍精銳,你們想的太好了。”
“皇甫超逸!”周信喝了一聲,道:“在這里,可不要擺你名門的架勢!莫說是你,便是你祖父在此,面對太尉與我們,也當客氣以待!”
“這是奪權!”
不同于王驥老成、皇甫超逸出身名門,丁斐也漸入高層,張也還是個武夫粗胚,他忍不住這樣說了一句。
這話一出口,場中喝聲頓起。
“大膽!”
朱龍身后,幾個要緊吏員立馬抓住其錯處:“整軍是頭等大事,你竟敢口出如此惑語擾亂軍心!”
“按律,當誅!”
“太尉,當請節鉞,斬之!”
“此獠亂言,枉顧軍威,不斬難正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