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些聲音,朱龍并未阻止,眼中殺意吞吐。
張也,確實是個好開刀的口子。
張也脾氣再爆,也無話可說了。
再頂下去,就真成造反了!
王驥急視周松,抱拳道:“殿下為監軍,當替我等主事。”
“殿下。”
周松口還沒張開,朱龍便道:“您監察我行事,回去如實告知陛下便是。”
周松嘆了一口氣,道:“太尉,這樣的調動確實太大了,不能等六皇弟來嗎?”
“我請過、殿下也請過,六殿下也遲遲不來。”朱龍搖頭:“難道要一直等下去嗎?”
周松無話可說,便又道:“張也武人性直,且看在我面上,寬恕他這一次。”
“殿下開口,我便答應了。”朱龍點頭,道:“先前所言,當再無異議?”
王驥道:“太尉的安排,我們忤逆不得,但我們心中總歸是不認同的,會將此事告知殿下。”
“你讓六殿下來找我便是。”朱龍笑道,安排人去接管兵權后,又安排下一人:“紫鎮東熟悉上黨事務,可去后方押送糧草,當前部屬交割,我自有安排。”
紫鎮東沉思片刻,道:“我的人囤在張梓城中,我去將他們調出。”
朱龍迅速掃了這個年輕人一眼:“你坐在這,將印符交割便是。”
“我印符沒帶在身上。”紫鎮東又道。
“荒唐!”濟南王忍不住罵了起來:“你小子哪冒出來的,哪來這么肥的膽子?身為軍中將,不帶印符來,本就是違了軍法!”
紫鎮東搖了搖頭:“我部是殿下臨時組織起來的,并無朝廷規制的印符,所以不曾帶。”
“鄧龍、鄧虎!”朱龍點名。
“在!”
兩名身材魁梧的將領站了起來。
朱龍指著紫鎮東:“帶上親兵,護著他入城,接管該部。”
他命吏員寫好文書,交到兩人手上。
“紫鎮東的親兵留在此,不準動一人。”
如此,二將站在了紫鎮東背后,有些陰陽怪氣的笑道:“這位將軍,請吧!”
許破奴目一橫,眼看著就要發作。
紫鎮東望著他,微微搖頭,從容起身,隨二人離開。
最后,終于落到了許破奴頭上。
“許破奴將你部全數交割。”朱龍直接道。
“理由呢?!”許破奴拳頭一緊:“編都不編了?”
朱龍看著他發笑,道:“我問你,你可有將職在身?”
“我是皇嗣府衛士長。”
“是,你是皇嗣府衛士長,只能帶領皇嗣府的護衛。可你當前所領的,卻是朝廷大軍,你沒有資格統領兵馬。”
朱龍搖頭,道:“交割人馬,否則……”
許破奴站了起來,兩手按桌,如猛虎一般盯著他:“否則如何?”
“治你一個擅權之罪!”朱龍冷聲道:“按理來說,你是皇嗣府的私臣,歸天家管、歸大宗正管,輪不到我來管。”
“可你要是借這么一個身份,染指朝廷兵權。”
“我的節鉞,也能斬你!”
砰!
許破奴一拳砸出,將桌案打了個對穿,冷笑道:“你說的對,我是殿下府里的人,你管不了我。”
“所以,我現在要走,你也不能攔我。”
“至于軍隊歸屬,我沒有印符,只是他們愿意聽我的。”
“你想要軍權,自己來搶吧!”
說完,他一腳蹬開桌子,就要起身離開。
“止步。”
魏王周信當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