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孫半耳還讓人調查過這五輛車的主人。
幾個比較陌生的名字出現在資料上。
而順著這份資料去調查,卻發現這幾個人目前似乎都不在城內。
確切的說,是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哪。
再加上放他們進來的組長楊力也莫名消失,這就不得不引起孫半耳的重視了。
繼續深入,根據守衛隊的人描述,當時他們確實見過這些車輛進城,只不過因為楊力上前去詢問過后覺得沒有問題,便直接放行了。
至于車里都是些什么人,他們這些普通守衛自然也不會過問。
不過,他們記得當時還有一個人也上前去看了車內的情況。
那個人叫朱宇。
朱宇,正是此時面前被打得渾身鮮血的年輕人。
“我知道,你的叔叔是守衛隊的小隊長。”
孫半耳雙手撐著膝蓋,身子前探:“放心,他正在來的路上。”
朱宇的眼神里滿是恐懼。
雖然他也是下城人,但是從小真就沒見識過太兇險的事情。
從他記事開始,就是在野城生活。
野城,相對其他的地方來說,絕對算得上安穩。
接著【獄門】被打開之后,他們又來到了上城。
這也導致他們這一批孩子,比起之前的人,骨子里差了一些東西。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孫半耳微微皺起眉頭。
這個回答,讓他很不滿意。
他可以看得出來,這年輕人不是什么硬茬子,原本他也沒覺得審訊過程會多費勁,甚至他之前都沒想過要讓人動手。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看起來有些軟弱的年輕人,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不愿意松口。
孫半耳不懷疑自己抓錯了人。
因為很多守衛都親眼看到,他不但去了車隊旁邊,還跟失蹤的楊力進行了長時間的交流。
所以即便這個朱宇可能知道的信息不多,卻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大家都是從下城上來的,不到萬不得已,我真不愿意對自家人動手。”
孫半耳支起了身子,給了他身后壯漢一個眼神。
那壯漢點了點頭,接著蹲下了身子,抻起了朱宇的胳膊。
而另一個壯漢,則是高高揚起了手中的棍子。
朱宇已經明白他們要干什么了,當即瞪大了眼睛,并且張嘴想要求饒。
可求饒的話并沒有說出口,代替這些話的,是一聲痛苦到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
他的手臂反向彎曲,斷裂的森森白骨也從血肉之中刺了出來。
這一棍子,壯漢沒有任何留手。
而坐在面前的孫半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眼神里始終充斥著冷漠。
他始終記得,梁銘將他放在這個位置上的時候,跟他說過的話。
“人吶,總是有遠有近,有輕有重。”
“跟上城人比起來,我們與下城人更近。”
“但是在自家里,我們跟自己人更近,跟那些無關痛癢的人,更遠。”
“金豐城的巡邏隊,這個職位大部分的時間里,都是擺設。”
“不過,這個位置卻不是誰都能做得好的。”
“叔把你放在這個位置上,其實也是因為看中了你的性格。”
“你野心不大,而且責任感強,一般人,真干不來這個活兒。”
“別人把這個位置當擺設,你自己卻不能這么想。”
“你今后要負責的這個工作,要么就不出問題,只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