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的風,仿佛在這一刻都靜止了。
武狂就那么僵在原地,呆呆地看著懸浮在自己身側,那面散發著神圣金色光輝的能量盾牌,大腦嗡的一聲,徹底陷入了一片空白。
這玩意兒是什么!?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那面盾牌的邊緣。
入手并非冰冷,而是一種溫潤厚重之感,如同最堅實的壁壘。
更讓他心神劇震的是,他能清晰地從這面盾牌之上,感受到一股極其純粹的意志!
那是一種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守護到底的決絕意志!
這股意志甚至與他自身產生了某種共鳴,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這面盾牌本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可以隨心念而動!
他試探性地向左走了兩步。
那面金色的盾牌,便如影隨形,始終懸浮在他的左側,保持著一個絕對完美的防御角度。
他又向后退了一步。
盾牌瞬間移動到了他的身后。
簡直離譜至極!
武狂活了這么多年,什么奇功絕學沒見過?
可像眼前這種,由他人施展,卻能完美貼合自己心意,自主進行防御的詭異神通,他連聽都沒聽說過!
“這……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武狂猛地轉過頭,一臉懵逼地盯著江乘風。
“前輩,這是守護之盾!”
“守護之盾?”
“對!”江乘風一臉認真的解釋道:“由我的意志凝聚而成的守護之盾,可以保護任何我想要保護的人!”
這……這不合理啊!
這小子連個氣都御不明白!
“你是怎么做到的!?”
“憑感覺啊。”
“啊!?憑……憑感覺!?”
“是的,剛才前輩你說需要守護,我心里就想著要守護您,然后……然后就這樣了,具體我也說不上來。”
武狂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劇烈抽搐起來。
他看著江乘風那張寫滿了“我真的不知道,別問我了”的純真臉龐,心中涌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荒誕與無力感。
讓你練最基礎的氣勁掌控,你對著一堆沙子戳了七天七夜,戳得坑坑洼洼,一點長進沒有!
結果你他娘的反手就給本座來了個憑感覺領悟的套盾神通!?
這合理嗎?
這他媽合理嗎?!
武狂恍惚了片刻,才猛地回過神來。
總之,現在的江乘風已經完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不行!本座要測試一下這守護之盾的強度!”
武狂眼中爆發出灼熱的光芒,一股狂暴的戰意開始在他身上升騰。
江乘風一聽,連忙擺手,臉上露出一絲為難。
“不行啊前輩,這個守護之盾,只能用在別人身上,我自己用不了!”
武狂一愣,升騰的戰意都為之一滯:“為何?”
江乘風挺起胸膛,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已經有黃金斗鎧了,用不著守護之盾!那是給需要守護的人用的!”
“……”
這個理由,強大,樸素,且無法反駁。
武狂再次陷入了沉默,他發現跟這小子交流著實是有些牛頭不對馬嘴。
“走!跟本座出去一趟!”
他不再猶豫,一把抓住江乘風的胳膊,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沖出了玄天谷的禁制光幕。
……
玄天谷外,不遠處的山頭上。
薛鎮海正坐立不安,時不時地抬頭望向那片流光溢彩的光幕,心中充滿了擔憂。
元真那禿驢,被武狂前輩那兩巴掌嚇破了膽,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腳底抹油溜了,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在這里守著。
也不知道玄天谷內到底是出了什么情況,只希望江乘風沒事。
就在他擔憂之際,前方的光幕忽然泛起漣漪。
武狂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帶著江乘風,一步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