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狂一愣:“你會深度冥想?”
“會啊!很簡單的!”
“……”
說罷,他便走到一旁,盤膝而坐,閉上雙眼,開始嘗試著進入深度冥想。
山谷中,一時間安靜下來,只剩下風聲與蟲鳴。
武狂在一旁默不作聲,想來以江乘風的天賦,進入冥想狀態應該不難。
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繼續喝他的百果釀。
然而,沒過多久。
“呼……呼嚕……呼嚕嚕……”
一陣極有節奏,且中氣十足的鼾聲,毫無征兆地在寂靜的山谷中響了起來。
武狂端著酒葫蘆的手,猛然一僵。
他循著聲音看去,只見盤膝而坐,本該在深度冥想的江乘風,腦袋已經一點一點地耷拉了下去,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可疑的晶瑩,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更讓武狂亡魂大冒的是,睡夢中的江乘風,身體竟開始無意識地微微顫動,雙手似乎還想抬起來。
這個動作,這個前兆,武狂這輩子都忘不了!
“臥槽!”
武狂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他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將酒葫蘆往地上一扔,雙眸之中神光爆閃,一股磅礴浩瀚,足以凍結空間的恐怖釋意,轟然降臨!
“定!”
那股絕對的意志,如同一座無形的大山,死死地將江乘風壓制在原地,讓他保持著那個即將抬手的睡姿,動彈不得分毫。
做完這一切,武狂才心有余悸地長出了一口氣,感覺后背都驚出了一層冷汗。
晚一點,衣服又要沒了!
許久之后,江乘風悠悠轉醒。
他茫然地睜開眼,抬頭便看到了武狂那張黑如鍋底的臉。
“前輩……我咋還沒晉升?”
“廢話!”
“我讓你進入深度冥想,誰讓你睡覺了!?”
武狂幾乎是咆哮出聲,他感覺自己的血壓在瘋狂飆升。
江乘風一臉無辜,甚至還有些委屈:“前輩,我不是在睡覺啊!我就是在深度冥想啊!我以前都是這么冥想的!”
武狂徹底愣住了,他看著江乘風那不似作偽的純真眼神,一個荒誕的念頭涌上心頭。
他……他該不會……真的連冥想都不會吧?
“罷了罷了……”武狂無力地揮了揮手,感覺跟這小子待久了,自己早晚得被氣出心病。
“我也沒試過幫別人冥想,這事不好辦……我給你想想辦法。”
武狂煩躁地在谷中踱步,目光四處掃視,尋找著靈感。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山谷角落里,那棵形態扭曲,散發著不詳氣息的歪脖子樹上。
武狂的眼睛,猛地一亮,一個大膽而又瘋狂的計劃,瞬間在他心中成型。
他轉過身,對江乘風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小子,辦法倒是有一個。”
“什么辦法?”江乘風立刻來了精神。
武狂指了指那棵歪脖子樹,沉聲道:“看到那樹了么?里面封印的孽物倒是可以輕易讓你進入深度冥想,甚至是你夢寐以求的問心之境。”
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無比嚴肅:“只不過,此法頗有風險。它會無限放大你內心的欲望與恐懼,讓你的心魔異常壯大,甚至有可能污染你的意志,讓你徹底迷失其中,萬劫不復!”
江乘風只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棵歪脖子樹,隨即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事,前輩,我不怕。”
他頓了頓,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補充了一句。
“它還沒我四哥詭異呢!”
武狂臉上的笑容,猛然僵住。
“啥?”
“你四哥比這東西詭異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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