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鄭秀用一種十分不屑的語氣道:“庸才就應該有庸才的自覺,你看段純,就十分有自知之明,你能勝得了他不算什么本事,在魯國像他這樣的人有太多太多,根本不值一提。”
“我這一趟過來原本是為了林山而來,但你既然想要些許侮辱,我也能夠成全你。”
鄭秀其實內心深處也清楚此人的實力應該是遠在段純之上的。
他剛剛與段純一戰,雖然是獲勝了,可場面上說起來絕對不算輕松。他也幾乎將自己最強的手段給用了出來。邊上這些人都旁觀了這一場戰斗,可是他們對于曲毅依然有著絕對的信心,這個態度也就讓鄭秀知道兩人之間的實力是有著巨大的差距的。
可是鄭秀的臉上依然見不到一絲畏懼,就算明知道勝不了他也不會心生怯懦。
他很清楚這一次父親排除萬難,花費了如此多的能量將自己送進來真正的目的
就是為了讓他在陛下面前冒個頭,他現在的天賦和修為或許與那些頂級的天才還沒有可比性,但是他會讓陛下知道自己并不畏戰。是一個愿意為了齊國付出所有,包括自己尊嚴的人。
所以此刻面對曲毅的連番羞辱,他只是十分平靜的道。
“于我來說,戰敗不算是一種羞辱。我在此刻敗給你,證明不了任何事情。只是簡單的我現在不如你,但也僅僅是現在而已。”
“我的國家遠比你的強大,我的平臺我能夠獲得的資源也遠比你來得要好。你現在雖然有一位真君老師,可未來我未必沒有,少說廢話了,動手吧。”
而鄭秀這番話不知道觸動了曲毅什么神經,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看向鄭秀的眼神中也帶上了一絲殺意。
然后他也緩緩站到了鄭秀的對面,他伸出手仍然保持著倨傲:“你先出手吧。”
而鄭秀也沒有客氣,他一出手便是自己最強力的手段,他的飛劍之道。
這一次鄭秀直接將自己的手中佩劍給丟了出去。
飛劍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直直地向著曲毅而去,而曲毅望著這柄飛劍,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屑
“時至今日竟然還有人走著飛劍之道,難道不知道剛過易折的道理嗎?”
剛過易折一直以來是飛劍之道最為人所詬病的一點。
因為性命交修的飛劍需要修士用大量的精力和修為來溫養。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當他在飛劍上面花費太多的時候,他就沒有辦法顧及其他方面的修行了。
因此很多飛劍修士的防御力非常薄弱,并非是他們不愿意在這方面下工夫,而是實在是沒有更多的精力了,如果專精于飛劍一道,必須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飛劍上。如果還顧及其他,最后導致的后果就是飛劍既不夠銳利,而本身其他方面積累的優勢又不能夠轉化為斗法時的勝勢。
鄭秀一言不發,手中掐出劍訣。
半空中的飛劍驟然幻化出十二個分身。
曲毅從始至終只是十分淡然地看著這一幕,他并未去阻止鄭秀的任何行動。
鄭秀曲指一彈,十二柄飛劍。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軌跡向著曲毅斬落。
御劍飛行需要耗費極大的神念,這也是飛劍修士投入巨大的一塊。
這十二柄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