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道:“帶我去見見他。”
“是。”
杜坎點點頭,帶著林山來到了營地當中的藥房,哪怕只是日常的操練也會出現許多受傷的情況,因此這個地方是專門給傷員療養的地方。有幾個小的單間,環境還算不錯。
杜坎帶著林山來到了一個小房間外面。
他輕輕敲了敲門,然后開口道。
“齊恒,我是杜坎,將軍回來了。”
房間里面傳來齊恒的聲音。他顯得非常虛弱。
“將軍請進。”
林山與杜坎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單間。房間里面充斥著一股藥香味。
齊桓就躺在床上,他的臉色發白,看上去還非常虛弱。渾身上下有許多個地方都綁著繃帶。
林山瞇了瞇眼。
緩緩走到床邊,然后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下。
“傷勢如何?”
齊恒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低著頭道。
“有許多處骨頭被人打斷。內傷也不輕,軍中的醫師說要好好休養幾個月的時間。”
林山伸出一只手搭在了齊恒的手腕上。然后用自己的真氣探尋了一番,確認了齊恒的傷勢確實非常嚴重。
所以說被打成這樣,那些人從一開始的時候抱著的似乎就是要把齊恒往死里打的念頭
都是哪些人動的手?
這一點就連齊恒自己都不清楚,不過一旁的杜坎對這個倒是非常了解。
他給林山報了六個名字。
對齊恒出手的就是這六個人。
這六個人分別出自四個營隊當中。
林山看了眼失落的齊恒,然后開口道:“好好休息,我會給你找回公道。”
齊恒臉上擠出了一絲難看的微笑,連忙勸說林山。
“算了,將軍,也不是什么大傷,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沒必要鬧得太大。”
這確實出自于他的真心,他不希望林山因為這個事情將割鹿軍給攪得天翻地覆,原本事情已經平息了下去。上頭也對這幾個人做出了處罰,盡管相對于他的傷勢來說,這些處罰實在是不值一提。
但起碼啊,明面上的態度是沒有偏袒的,他已經別無所求。
自從來到齊國以后,毫不夸張地說,他簡直就是夾著尾巴在做人。很多時候連大聲說話都不敢,一心盡心盡力地為自己營中的戰友做事,耗費了極大的心血。
原本也覺得自己這樣的做法能夠讓所有人對自己有個改觀,可是隨著他的身份被越來越多人知道,情況并沒有變好,確實,林山營中的將士對他并沒有惡語相待。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