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慢悠悠的行駛在沙漠中,車是純銀車,馬是卷毛紅棕馬,尊貴非凡。
馬車上掛著銀鈴,在行駛中發出鈴鈴聲響,為這寂寥的荒漠增添了幾分別樣生機。
車夫是一個瘦小的男子,不!與其說是男子不如說是孩子。
他看樣子也就十五六歲,身穿一襲粗布衣坐在車梁上駕著車。
車夫輕聲哼了小調“萬里黃沙飛滿天喲!何時能見君之顏喲!…………”小調曲調很特殊,但被他松松軟軟的嗓音一唱卻別樣動聽。
花戲樓掌柜的秋緣此時正一邊看著話本一邊往嘴里塞著話梅吃,不時還抿上一口小酒。
臉上露出愜意,她打了一個酒嗝“嗝~這樣的生活真是悠閑自在,我都不想回花戲樓了。一天天還要伺候一幫人吃喝,煩死了!”
“不行!不回去就沒有銀子掙,哇哇哇!好糾結呀!!”秋緣皺著秀眉,嘟著小嘴,一臉的糾結。
隨后她仔細掃了一眼馬車里的食物,裝話梅的盤子是純銀的,酒壺是通體純銀鑲嵌紅色瑪瑙,酒杯還是純銀的。
她輕輕摸了摸酒壺,又拿著酒杯把玩著,一臉的開心,她輕輕握了握如玉般晶瑩剔透的手,似乎是堅定了態度。
正當她沉浸在無邊的喜悅中時,突然間聽到馬車外有很多的馬蹄聲,馬車猛然間停住了。
隨后車夫怯怯的說道:“掌柜的………咱們………咱們……”
“打………劫!把車……留……下。兄弟……們……只……求……財!”車夫的話還沒有說完,秋緣就聽到了一個磕磕巴巴的男人聲音。
一聽到有人要劫財,秋緣怒火中燒,她拉開馬車簾子,走了出來,叉著腰看著圍住馬車的一些人。
這些人個個膀大腰圓,一臉的絡腮胡,在秋緣眼里這些人長的基本一樣。
她手指著眾人怒氣沖沖說道:“就是你們要打劫?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打劫我?找死呀!!”
秋緣一出來眾人就被她的容顏驚呆了,那一雙秋水般的桃花眼實在是太魅惑了,美人雖是在生氣,但是這生氣的模樣在眾人眼睛更添風情。
秋緣左手皓腕上戴著一個銀色的手環隨著她抬手的動作,手環上的鈴鐺鈴鈴響起,這鈴鐺聲如同勾魂音般勾動著強盜們的心。
一些人已經嘴角流出透明的液體,色瞇瞇的看著秋緣,剛才的那個說話磕巴的人對著自己老大說道:“老………大………這個………哎呀!”他還沒有說完就被自己老大打了一巴掌,他老大怒斥道:“都他娘的正經點,咱們是專業強盜,只求財,不求色,這是身為強盜的操守,都給老子記住了,咱們是強盜,不是采花賊那種下九流的東西…………”
聽到這強盜老大開始巴巴的給自己手下“講課”,秋緣聽的有些好笑,現在的強盜還講操守?有意思。秋緣如看戲一樣看著強盜老大挨個訓斥自己的手下,也幸虧他就十個手下,要是上百人估計要累死。
強盜老大訓斥完手下后,他走到秋緣身前,一抱拳“姑娘,我為我兄弟剛才的失禮向你道歉。”
這強盜老大突然來這么一下子,秋緣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欠身優雅的回了一禮“他們還沒怎么樣呢!無須道歉,這個我們可以走了?”
“不行!姑娘我們是強盜,請您尊重我們,把車留下,我可以保住姑娘的安全,甚至可以送姑娘出沙漠”強盜老大的態度很是堅決,死活就是要秋緣的馬車,也難怪,這馬車一看就價值不菲。
但是秋緣是何許人也?花戲樓掌柜的,出了名的好財如命,想從她手里搶走一分錢是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