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雙方炮兵比例看起來也就是十幾比一,可上了量級后,這比例便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更何況,就在炮擊開始的同時,聯邦軍的空中力量也撲了上去,雙方近萬架戰機就在這片不大的天空中進行著慘烈的廝殺,聯邦軍空軍可是一口氣投入了自己手頭全部的作戰部隊,為的就是在第一波交戰中徹底打斷吉翁第二航空隊的脊梁骨。
而在戰機廝殺的同時,海量的聯邦轟炸機也轟鳴著飛躍了吉翁軍的陣地,在強大的干擾下,吉翁軍的防空火力基本上變成了瞎子和瘸子,甚至導彈部隊要靠望遠鏡目視索敵,而聯邦軍的轟炸機部隊完全不擔心米粒的干擾,大量的gps制導彈藥就如同潮水一般傾瀉而下,將之前衛星偵察到的可疑目標一個一個的炸上天。
而在地面炮火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的時候,數支規模龐大的海軍艦隊也從南北兩個方向開始朝著北美近海靠近,盡管太平洋艦隊已經在悉尼事件中全軍覆沒,可聯邦在加布羅基地依然想方設法的將其重建,而后,在匯合了亞洲沿岸艦隊以及大西洋艦隊的增援后,聯邦海軍便在一艘龐大的雙艦體航母拉·格朗帕的帶領下,重新殺向了自己的母港。
對于身在地下掩體里的卡爾瑪而言,這注定是他最難忘的一天,北美方面軍在過去所做的一切努力似乎都成了無用功,精心打造的防線和精密安排的預備隊毫無用處,因為此刻,從南到北,所有的防線都在遭受攻擊,他們安插在聯邦內部的間諜壓根沒有給他們任何有用的攻擊情報。
實際上,就連那個間諜自己也不清楚聯邦軍到底要攻擊那里,或者說,這是一次不分重點的全面打擊,整個北美戰場超過三百萬人的作戰部隊便是雷比爾的底氣,不需要重點,這三百萬大軍要做的,就只是一點點壓上,就好比拴在犯人脖子上的絞索,一點點收緊就好。
“沒關系,沒關系,等到聯邦軍停止炮擊,我們就可以發起反擊了!”
卡爾瑪這樣在心里想著,可現實卻是,他從早上等到了下午,聯邦軍的炮火持續了足足六個小時,根本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反倒是第二航空隊在一天之內損失了上千架戰機,已經徹底喪失了對于制空權的掌控。
現在,聯邦軍空軍便能更加肆無忌憚的在吉翁陣地上投彈。
而等到下午兩點,聯邦軍的炮擊終于告一段落,而后,在波特蘭到舊金山一線,聯邦軍率先開始進攻,部署于此的聯邦軍部隊一口氣投入了五千五百輛61式坦克和兩千余臺機動戰士。
當駐守在防線上的吉翁軍士兵看到那漫山遍野的聯邦坦克時,只覺得自己心臟似乎都要停止跳動。
“這些該死的地球人怎么就好像蟑螂,怎么殺也殺不完!”
“別廢話了,準備戰斗!”
此刻,面對這龐大進攻部隊的吉翁軍只有不到兩千六百臺馬杰拉坦克和不到一千臺型號不一,甚至還要靠扎古坦克來充數的機動戰士。
面對這如此懸殊的戰力差距,吉翁軍也只能硬著頭皮戰斗下去,吉翁雖大,但他們已無路可退,因為他們的身后就是大海。
“可惡的家伙,給我去死啊,去死啊!”
一臺扎古從已經看不出原本樣貌的防御陣地上彈出身體,用手里的120機槍朝著前方的坦克掃射著,在砰砰聲中,他的120炮彈很快便在敵人陣列中炸開一團團煙霧。
透過觀瞄設備,扎古機師能看到有幾臺坦克因為自己的攻擊停了下來,甚至還有一臺已經燃起了火苗,這幾輛坦克的損失對于聯邦軍來說,卻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后續的坦克已經看到了剛剛開火的扎古,并迅速進行了反擊,呼嘯著的155炮彈便在扎古身旁不斷落下,直到這臺扎古被對方命中。
隨后,數十發經過彈道修正的穿甲彈便呼嘯著再度落下,將這臺扎古炸的四分五裂。
實際上,在這條寬闊戰線上,能擁有扎古和馬杰拉這樣的裝甲火力的防御陣地占比并不大,更多的防御陣地上,吉翁軍士兵只能依靠古老的手段來應對聯邦的裝甲部隊,比如說炸藥包和反坦克手雷。
可伴隨著這些坦克前進的,卻不單單是機動戰士,還有數不清的聯邦步兵戰車,這些車輛滿載著全副武裝的聯邦士兵,在坦克的掩護下,迅速的沖擊著吉翁軍的陣地。
當十多輛坦克開上一個吉翁活死人部隊的防御陣地時,守在這里的活死人部隊士兵只能蹲在戰壕里等待著坦克靠近。
“爆破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