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
而到了法會現場后,華萊士少校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場神神叨叨的跳大神表演,可實際上,登臺的那位秩序教的僧人卻并沒有宣揚任何的教義,他反而如同脫口秀的演員一般,以詼諧輕松的語氣和觀眾們扯起了一些家長里短,而后,又好似深夜電臺節目的主持人聆聽起現場被他點到之人的各種宣泄。
而這時,華萊士少校就發現,來到現場的吉翁老兵還不少,甚至,還有一些缺胳膊少腿的家伙,他們同樣也在各種宣泄,抱怨敵人太強大,抱怨隊友不給力,抱怨國家拋棄了他們,而那位僧人卻沒有半點不耐煩,反而極其耐心的進行著疏導。
“方式的錯誤掩蓋了正確的出發點,不論是聯邦又或者是吉翁,在過去所爆發的戰爭,并沒有任何的意義……”
華萊士靜靜的站在人群里,僧人所說的一切,他都聽的無比認真,畢竟,那場大戰,也是他所經歷過的。
但聽著聽著,華萊士就感覺不對勁了,僧人的話表面上是在告訴大家戰爭帶來的痛苦和黑暗,可話里話外,卻在說吉翁和聯邦爆發戰爭,都是因為缺失了信仰,宇宙人類的痛苦根源,也是如此……
“歪理邪說,我們的戰爭,是為了宇宙居民,是為了扎比家的大義,是為了總帥的崇高理想!”
一名新來的吉翁老兵顯然聽不下去對方的否定,當即怒罵起來。
只不過,那名僧人并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怒罵而發火,反而很有禮貌的將對方請了上來,而后,在雙方對視片刻后,僧人雙手合十,隨即說道。
“我,感受到了你的痛苦……”
“胡說八道,我好得很!”
“不,你在懊悔,因為你覺得你是個逃兵……”
僧人話還沒說完,那個吉翁老兵依然變了臉色。
“住口,你這禿驢,老子不干了!”
說罷,他就要跳下會臺離開,而現場的眾人也隨即為他讓開了一條路,但華萊士能清晰的看到,此刻那個老兵滿臉通紅的激動樣子,甚至他走出人群時還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雖然有了插曲,但法會依然繼續了下去,僧人依舊在從戰爭的苦難講起,而后,他終于闡述起了秩序教的所謂大同理想。
在法會結束后,華萊士少校就準備去喝一杯,而他隨之便發現,跟隨自己一起來的那幾個吉翁老兵里,儼然已經有人在思考僧人的理念。
這讓少校頗感意外,但實際上,這還是因為身份的不同導致的,華萊士少校就算偽裝的再像,他也是個聯邦軍軍官,代表著勝利的一方,但那些吉翁軍人不一樣,不甘心接受失敗的他們自然是想盡辦法找各種借口,比如什么天氣不好不利于我方作戰,天氣太好有利于敵人,后方民眾不給力,軍工部門都是豬等。
總之,戰爭的失敗都是有人拖了自己的后腿,沒有這些豬隊友的話,自己就能一個人帶飛全隊,
而僧人的話,便是對其從某種方面進行了更深入的解讀,將戰爭失敗的原因放在了錯誤的道路上,而這,也契合這些老兵的思想,但他們對于吉翁還是保持忠誠的,所以,僧人的話只是引發他們開始思考,并非讓他們直接否定吉翁的大義。
眼見大家的心思都不在放縱上,華萊士也就和其余人草草散了場,而后,他便在所處的這座小島的鬧市里假裝閑逛了起來,秩序教治理下的小島雖然在氛圍上有點奇怪,但治安環境還算不錯,一方面,有全副武裝穿著硬式太空服的僧兵存在,而另一方面,也得益于較為高素質的民眾素養。
華萊士少校在商肆所在的城區逛了逛,沒發現任何的矛盾沖突,所有人都笑瞇瞇,賣著新鮮食物的老大娘,面前碼放著新鮮魚類的商販,甚至就連在粉紅娛樂場所外攬客的皮條客和小姐姐也都是喜笑顏開的樣子。
“真怪啊!”
少校只覺得別扭,但完全說不出來哪里別扭,只能歸咎于那些穿著硬式太空服的僧兵過于奇葩,你在地球環境里還穿著那一身,甚至連頭盔都不摘,怎么,氧氣有毒?
而后,少校在買了一大堆當地小吃后,便順便走進了一家毫不起眼的中餐館。
這里,便是聯邦軍的秘密聯絡據點,而餐館的老板大廚以及服務員,都是情報局的特工。
要了間包廂,然后點了幾個菜后,少校便將自己最近搜集到的全部情報都交給了上菜的服務員,而后者,也將最新的指示交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