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多尼,現在立刻組織周遭的人手搶收糧食和其他物資儲備,然后放棄外圍基地,撤回塔阿爾!”
“還有,我要你騰出專門的船只,把島上的普通信徒和那些孩子全都送出去,聯邦軍不會為難他們的,我們的事業,應當由他們繼承,而非留在這里和我們一同赴死!”
“那長老團呢?”
“他們也得離開!”
多尼所說的長老團,指的是過去南洋同盟佛教機構里的一批老人,雷凡胡能成為一名僧人,便是他們的功勞,而后來,雷凡胡創建了秩序教團后,也是這些宗教長老們一直在背后支持著他,鼓勵著他。
這些長老大都年事已高,牙齒都掉的沒幾個了,所以現在留在了塔阿爾基地這個南洋同盟的真正大本營里一邊悠閑的養老一邊承擔著教團的啟蒙工作。
在雷凡胡外出舉行法會的時候,也是這些長老負責著教團的日常事務運作,這些老人家在戰火下根本撐不了多久,現在,還是趁著聯邦軍尚未完成封鎖,將其轉移為好。
“我明白了!”
多尼點了點頭,隨即大步流星的離開,他現在不僅是近衛部隊的指揮官,還同樣是南洋同盟守備部隊的最高指揮官,調度部隊堅守基地,也同樣是他的任務。
而后,在過去一直保持著平靜的基地便好似一滴水濺入了油鍋一般炸裂了開來。
沒有警報,但高級僧兵們已經站在了高地上拿著手里的喇叭開始命令手下的人員進行各種各樣的準備,在建立之初,這個位于塔阿爾島上的基地便考慮到了將來的安全問題,因此建立了許多的防御措施,現在正是這些設施啟用的時刻。
塵封已久的碉堡大門被開啟,蓋著偽裝布的防空炮重見天日,隱藏在雨林里的導彈陣地也豎起了發射架,導彈筆直的指向天穹。
平日生活在此地的普通信徒們也被發動了起來,男人們扛著工具開始破壞雨林里的道路,女人們則是迅速的收拾起各種行李,等到丈夫歸來后便迅速拖家帶口的趕往港口,他們不是戰斗人員,只是普通信徒,自然在疏散之列。
和他們相反的,便是塔阿爾基地附近數個較近據點的僧兵部隊,因為距離較近,他們不需要什么大船,只需要快艇就能抵達,但這些來增援的僧兵部隊只有輕武器和少量架設反坦克火力,機動戰士一臺都沒有。
可即便如此,這些僧兵們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他們懷揣著熾烈的信仰,就如同狂熱的殉道者一般,義無反顧的踏上了這條不歸之路。
依靠著強大的凝聚力,整個基地的疏散速度非常的快,大部分平民和普通信徒都上了撤離的船只,但是在疏散長老團的時候,多尼卻遭到了麻煩。
“不,我們不會離開的!”
一個身形枯槁,骨瘦如柴,但眼神如炬的老頭子強行喝住了想要過來攙扶自己的僧兵,然后對著多尼破口大罵。
“這輩子,我們什么風浪沒見過,現在,讓我們撤離,你把我們當什么了!”
“就是,就是!”
另一個同樣老邁,但身體還算有點肉的老長老撤下身上的袍子,露出已經干癟的肌肉,然后啪啪啪的拍了起來。
“別看我老頭子現在這樣,給我一把槍,我也能跟你們一起戰斗!”
“各位長老,情況很危急,聯邦軍的軍力極其的強悍,他們除了龐大的作戰部隊外,還派出了一年戰爭中的頭號王牌,代號紅龍的馬卡里烏斯,我們,勝利的機會非常渺茫!”
“難道我們的秘密武器也不是他的對手?”
又有一名長老好奇的問道,他不懂軍事,對于新聞也沒什么關注,完全不清楚,所謂的頭號王牌到底有什么樣的水準。
多尼猶豫了片刻,隨即說道。
“很強,我過去在吉翁軍的時候,聽到過無數次有關于他的事跡,吉翁軍的那些赫赫有名的王牌機師,戰斗英雄,在他面前走不過一個回合,唯一能活著從他手里逃走的,便是現在下落不明的赤色彗星!”
“那雷凡胡僧正,也沒辦法對抗他嗎?”
“他也是新人類,而且可以說,是整個聯邦軍中最強大的新人類機師!”
多尼嘆了口氣。
“在吉翁軍中,只要提起他的名號,很多士兵便會喪失斗志,甚至因為可能遭遇對方的存在,還有人選擇自殘以逃避上戰場的可能,從聯邦軍開始對我們展開攻擊之后,對方便一直活躍在戰場上,甚至以單人單機的存在,消滅了整個飛虎部隊!”
“在戰場上妄造殺孽,這樣的人,會遭到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