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手腕突然傳來一陣濕潤感,刺刺的,癢癢的。
桑青去推時影的腦袋,“別鬧,給你做精神安撫。”
時影看見桑青眼底的清明,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么,時影燥熱的心突然涼了半截。
同時升起一股無名火。
也是,她只想給自己涂藥膏,只對自己獸型感興趣。
時影憋悶地將腦袋伏在桑青的腿上,耳朵也耷拉下來。
沒一會兒,精神絲在他精神海消散,撫摸著他背部的手也停了下來,耳邊傳來輕淺的呼吸聲。
時影起身,看著桑青安詳寧靜的睡顏,不甘心地湊近,伸出舌頭舔了舔桑青的手,又舔了舔脖子。
直到桑青身上全部都染上自己的氣息,時影才變回人形,將人從沙發上抱起。
頭頂貓耳還在,冷峻的容顏之上,有難以消退的紅。
將人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時影立刻回房間沖冷水澡去了。
沖完之后,又回到了桑青的房間。
爬上床,側躺在了桑青旁邊。
僅一眼,剛剛洗的冷水澡就白洗了。
時影磨了磨牙,伸手捏住桑青的臉。
“可惡的小菩薩……”
桑青睡得太沉,連夢都不會做,更不可能回應他的喃喃自語。
時影并沒有用太重力道,但桑青的皮膚太嫩,還是泛起了淡淡粉色,紅唇嬌艷,看起來更誘人了。
時影眸中神色幾經變換,終究理智壓下欲望,收回了視線。
無意間瞥過被子外半握的白皙小手,凝神看了片刻。
將尾巴塞了進去,剛剛好。
睡小菩薩的床,很難受,但他不想回去。
……
第二天,桑青再次去找曼朱。
曼朱還是待在之前的獨立水族箱里,尾巴上的鱗片又少了好幾片,看起來沒有之前那么勻稱好看了。
“小雌性,來了?”曼朱游至玻璃邊,對桑青的到來并不感到意外,倒是對桑青身后的時影挑了挑眉。
“你沒事吧?”桑青看著曼朱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色,擔憂地問。
曼朱晃了晃尾巴,無所謂地一笑,“暫時死不了。”
桑青:“……”
這人總是這樣,明明都快死了,還笑得出來。
“可以不去嗎?”桑青直接問。
“不可以。”曼朱毫不猶豫否定,似笑非笑地看向桑青,“如果不去,就會有更多垃圾送進來,你還想多受氣嗎?”
桑青:“也沒有受多少氣……”
大家都幫他連本帶利討回來了。
“哦,小雌性真是善良。”
“不過已經上報上去了,取消不了了,垃圾們注定要去死,真是可惜呢。”
曼朱唇角笑著,眼底卻是一片冷然。
輕飄飄說著別人的生死,卻仿佛也在嘲弄著自己逃不開的命運。
桑青:“那晚點去行嗎?”
“當然不行。”這次曼朱沒有說理由。
桑青沉默,那怎么辦?
她救不了曼朱,連蛇蜥獸人都可能救不了。
所里只有她一個人,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她或許可以救他們,但是需要時間。
而他們沒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