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文官論辯是常有的事情,閣老們往往不會阻攔,因為他們從論辯中,往往能得到一些事情的答案。
……
稍傾,爭辯漸止。
張居正站起身來,道:“午后跪諫乾清宮,指定是行不通的,能讓陛下打開房門,道出心聲才是關鍵,待了解了陛下的想法,便能對癥用藥,可以嚴厲苛責,可以為其減負,有用便可用。”
張居正一句話便說到了重點上。
讓小萬歷打開那扇門說出心里話,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老夫覺得陛下已有些憎恨老夫,不宜再與陛下溝通,午后,誰有把握令陛下打開房門,與其傾訴?”
唰!唰!唰!
七名日講官,除了申時行與沈念外,其他五人都站了出來。
胸膛挺起,自信滿滿。
論自信,大明的進士向來都是當仁不讓。
張居正率先看向申時行,道:“汝默,你不愿去?”
申時行無奈說道:“閣老,下官完全沒把握陛下會為下官開門。”
申時行說話,總是真誠而無用。
張居正看向沈念。
沈念沒有站出來,他是最意外的。
他心中的最合適人選,就是沈念。
“子珩,你呢?也是沒把握?”
沈念回答道:“閣老,下官認為能使得陛下打開房門者,不可能是日講官。陛下目前對日講官是排斥的,聽到我們求見,根本不會開門。”
“應尋一位不講大道理,能講往昔情分,令陛下甚是尊重,不開門會感到愧疚的長者去!”
說罷,沈念看向呂調陽。
而這時。
張四維下意識地挺起胸膛,心中道:這不就是我嗎?
然后他一抬頭,發現所有人都望向了他身旁的呂調陽。
呂調陽年過花甲,歷經三朝,當下沒參與日講,乃是令小萬歷敬而不懼的閣臣。
當這個說事人,正好。
更關鍵的是,他不像張四維那樣,被小萬歷打上了“隨元輔做事”的標簽。
眾日講官們細細一想,都不搶了。
呂調陽確實更有把握。
他們完全就是想要碰碰運氣,若真將皇帝惹惱了,沒準兒會干出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張居正朝著呂調陽鄭重拱手道:“午后,便麻煩呂閣老了!”
“我全力而為!”呂調陽認真地說道。
這位次輔,看似不喜言,總請辭,其實是張居正離不開的好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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