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為薛鉦如此做,是為了保護薛家,興盛薛家,外加薛家使得曲阜縣的商稅不斷提高,故而對薛鉦很放心。
薛鉦扭過臉,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大哥,這次的盜匪非同一般,極為兇悍,不得不封城門,大哥放心,徐通判說了,最多再有兩日,便能抓到那盜匪!”
“好,好!”薛汴背著手,晃晃悠悠地離開了。
……
片刻后。
薛家的一名家仆快步來到薛鉦面前,道:“二侯爺,京師有信。”
薛鉦一臉鄭重地接過書信,當看到里面的內容后,不由得大驚失色,連忙道:“備馬車,去縣衙!”
……
約一刻鐘后,曲阜縣縣衙后衙。
薛鉦、徐良、白有祿三人又聚在了一起。
“什么?翰林侍講學士沈念與陛下最信任的錦衣衛千戶石青帶著三十多名錦衣衛,來到了咱們縣,而救下湯顯祖的極有可能就是他們?”
白有祿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如此大的陣仗,他下面的衙役竟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徐良有些不敢相信。
“二侯爺,你……你……這消息可靠嗎?是不是有人騙你,這二人怎么可能來我們縣,特別是翰林侍講學士沈念,他是翰林官、日講官,還兼記起居注,怎會出京?”
薛鉦面色陰沉。
“此消息絕對不會有錯,在京師,也有咱們忠信社的人!”
“沈念乃是湯顯祖在翰林院的老師,沒準兒是他與石青出差,得知湯顯祖被毆受傷,故而來到咱們曲阜縣,然后意外發現湯顯祖被囚禁,便救下了他!”
“他們在來曲阜縣之前,定不知忠信社,不然咱們現在已在監牢里了!”
薛鉦不知湯顯祖靠巷娃湯明遠傳信,故而如此推斷。
白有祿一臉恐慌地說道:“他們與湯顯祖在一起,那鐵定知曉忠信社了,我們該如何辦?如果只是兩個普通廠衛,殺了也就殺了,但這可是翰林侍講學士、陛下的日講經筵官,更有可能是未來的內閣首輔沈念啊!還有陛下最看重的錦衣衛石青,咱們一個都得罪不起!”
“殺了他們,朝廷恐怕會派一大撥官員來查,你們……你們能挺得住嗎?”
“他們現在肯定在搜集咱們的罪狀,沒準兒彈劾奏疏已經寫好了!”
徐良不屑地看了白有祿一眼,道:“這三十多人,會在哪里藏著呢?”
薛鉦想了想。
“縣城之中,能藏匿三十多人還未被我們尋到,只能是一個地方,衍圣公府,孔尚賢迫于此二人權勢,是敢將他們藏匿起來的!”
“那接下來咱們該如何做?咱們……咱們現在去認罪,能被輕懲嗎?我……我……唯一的兒子才剛滿五個月!我……我……我不想死啊!”白有祿一臉恐懼。
“慌什么?不就是三十多名錦衣衛嗎?只要他們出不了曲阜城,一切便仍在我們掌控中。”薛鉦沉聲說道。
“二侯爺,您……您不會真想將他們滅口吧?”白有祿問道。
“滅口乃是下下之策,我要勸說他們加入忠信社,你們準備準備,今晚咱們備足人馬,子初(23:00)前往衍圣公府緝盜!”
……
夜,近子時。
衍圣公府的一座宅院內。
一名錦衣衛來到沈念與石青面前,說道:“我們已將陽武侯薛汴帶回來了,其近身的丫鬟被我們迷暈,大概率到天亮,薛家人才能發現薛汴丟失!”
“做得好!”石青說道。
當下,乃是他們最危險的時候,若真硬拼,所有人都有生命危險。
沈念長呼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