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言語的構造體并非沒有,但那意味著內部的靈魂尚未完全融入無限回路,而這樣的狀態會加速人格的消解。
她翡翠色的瞳孔微微顫動,一個可怕的猜想浮上心頭:這支方舟靈族同胞的處境,難道已經危急到需要讓尚未完成過渡的靈魂出戰?
“我的同胞.”
她的聲音輕柔,帶著難以掩飾的痛惜。
“我不由得為你的犧牲而感到悲痛。”
奧萊爾向前邁出半步,卻又克制地停住,她深知每個幽冥構造體都是移動的圣物匣,不該輕易觸碰。
“你的世界是否安然無恙?我等的聚居地已然安定,你們大可回歸.”
話語中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又飽含真摯的關切。
她不敢想象,是怎樣的危機迫使這些表親讓未完成儀式的靈魂提前投入戰斗。
同時在奧萊爾心中,一股熱流正在涌動。
即使自身難保也要像埃斯特利亞派出支援,這是何等崇高的犧牲。
在奧萊爾心中,一股暖流正隨著每次心跳擴散,如果說人類戰士的犧牲令她震撼,那么這些方舟表親明知自身危難卻仍來援的舉動,則讓她靈魂都在震顫。
這份跨越萬年隔閡的守望相助,比任何古老史詩都更令人動容。
“???”
塔麗薩不由得感到一陣詫異,在亞空間泡了許久的靈魂在過了數秒之后才反應過來對方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立刻開口解釋。
“我們是人類的一分子。”
擴音器里傳出的聲音突然變得字正腔圓,甚至還帶上了幾分帝國哥特語的腔調。
“我們堅決為捍衛人類集體的利益而戰,此地便是我們需要守護的地方。”
“???”
奧萊爾的表情瞬間凝固,她纖細的手指懸在半空,整個人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這個沖擊甚至超越了她第一次直面混沌邪神時的震撼,畢竟那時可沒人告訴她,驕傲的靈族戰士會對著人類喊出口號。
“撲哧~”
塔麗薩的機體內部傳來一陣靈能波動,仿佛是在發笑。
若不是偉大的先知赫克托親自點將,跳幫開拓之主所在的戰艦,她現在恐怕還在虛無的宇宙中漂泊,日復一日地咀嚼著家園被毀的苦痛,在絕望的迷途中徘徊。
當然,平心而論,方舟靈族的生活也沒什么不好——如果不計較那些如影隨形的黑暗預兆、魂石耗盡的風險,以及逐漸被無限回路吞噬的人格的話。
但是加入人類,為人類集體服務對她來說,要更海闊天空嘛。
機械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前垂著的四翼徽記,這個動作已經成了她的新習慣。
無限回路,感覺不如園區.安逸。
隨后她也沒再理會一副世界觀遭受前所未有沖擊,而陷入宕機狀態的奧萊爾,認真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什么方舟靈族?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她早就是人類了。
迎面走來一位身著明黃色甲胄的星際戰士。
他的盔甲殘破,但是靈魂卻熠熠生輝,不容忽視。
塔麗薩立刻操作機體做出標準到無可挑剔的帝國軍禮,包裹著一層薄薄精金的手指在胸甲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忠!誠!
鐺!
面對‘無畏長者’突如其來的行禮。
剛剛協助教會完成了救災與安置,正在羅穆路斯的指揮下,準備與蠻荒靈族進行溝通的福羅斯頓時受寵若驚。
他連忙躬身行禮。
啪!
鑄靈無畏直接跪坐在地,行大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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