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你們不懂破曉之翼的含金量，你們不懂（4.8k）
他已經死了很多很多次。
無數次。
他一次又一次感覺到心臟停止跳動，聆聽著責任與自己心臟劇烈悸動傳遞出的回響，逼迫著他再度站起，這幾乎讓他尖叫出聲，如果他還能想辦法吸進一口氣的話。
這就是那段時間的感受，身處虛空之中，比永恒更為漫長。
也許甚至更長。
也許直至今日，他的一部分還在那里，死亡，蘇生，然后再次死亡。
有時他無法區分這是責任還是折磨，它們合二為一，成為一整段綿延的痛苦。
如今，從某種意義上說，它結束了。
他又成為了曾經熟知的自己，他可以再次拿起武器，走向遠方，為他的領袖殺戮，他能夠聽從命令，下達命令。
他是一名騎士，就像年輕時在銀河之中暢游時一樣，為了人類的未來而戰，是軍團中最出色的劍士，是冠軍披風的持有者，也是僅有的兩位擊敗阿拉喬斯的黑暗天使之一，與拉多隆和西吉斯蒙德等人并稱的傳奇。
“如果騎士之主出現了任何意外，那么你們會死。”
當瑞德羅斯聽著老兄弟口中吐出的話語，看著那雙仿佛在數十分鐘分離后便蒼老了數百年的雙眸，一度保持著憤懣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在最開始的一瞬間，他是不可置信。
接著便是思考。
瑞德羅斯開始回憶著這詭異的一切，他不理解這些絕對忠誠于雄獅的弟兄們為什么在參與登陸后的一瞬間就被徹底改變了，仿佛有無數年的時光在某一刻被強加到了他們的記憶之中。
這到底是什么巫術，為什么軍團內近乎四分之一的成員都在頃刻間被洗腦成了一股擰合在一起的力量，還有那些陌生的家伙，他們狂熱追尋著新主人，為什么就是考斯韋恩都進入了這樣的狀態。
連考斯韋恩都叛變了。
深深地吸氣，接著呼出，瑞德羅斯猛地站起身來，然后又被磁力鎖扯了回去。
這種幾乎被徹底孤立的感覺讓一直從一而終的瑞德羅斯感到混亂。
“你不用當面來找我們，賽弗領主。”
內環騎士加拉德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低聲諷刺了一句。
比起他們這些倒霉蛋，考斯韋恩在過去似乎陷得更深，以至于當有一只手從泥潭里將他拉起來的時候便更加狂熱。
這讓他看起來太過于不穩定，加拉德并不認為對方會對殿下本身造成什么威脅，但是恐怕會對殿下的計劃造成不小的麻煩。
“賽弗領主不是還在星球地表嗎？”
依靠冰冷而反常的威脅嚇住了這些忠誠于獅王的成員，考斯韋恩故作迷茫。
這里哪有賽弗領主，那不是扎哈瑞爾嗎，那個如今棲居于星球地表的叛亂派。
“而且我希望這樣，你也希望這樣。”
他接著又回應道，告訴自己的同僚他依舊保持著理智，不在極端狀況下不會選擇使用那些更為極端的做法。
“哼。”
看著考斯韋恩紅光滿面的臉上帶著理所應當地表情，加拉德輕哼一聲。
這在暗黑天使里算是相當直言不諱的類型了。
在他的身側，已經與絕大多數艦隊完成對接的副官郎謝爾向自己騎士執政官點點頭。
于是加拉德伸出手來，干脆地將如今忠誠派與未來派的通訊系統接入大艦隊。
保持著沉默，掃視著在場眾人，考斯韋恩扯了扯嘴角。
這些人，包括在場忠誠于騎士之主的暗黑天使都不知道破曉之翼的重要性，或許是幾位大人本身便太好，讓這些長期缺乏情緒輸入的家伙下意識地便選擇了靠近，認為他們都是值得效忠的領袖，便不再想太多。
他們忽視了太多東西。
在亞空間漂泊多年的他很清楚亞空間是什么，帝皇又在漫長時光中變成了什么，他清楚帝國的現狀，以及那個幾乎已經注定的黑暗未來。
直到破曉之翼的出現。
他在暗中觀望了許久，分析著帝皇自相矛盾的命令，忍受著無數意識在自己腦袋里翻滾的折磨，最終在佩圖拉博死亡之后才真正確認其重要性。
無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