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撬開了那道緊閉的門縫,得知了幾個關鍵情報。
就比如——
“數字一到數字七,一定是某幾句話里的其中的事物。”
他精通中文,甚至精通好幾種語言,因此那些含糊的話語,那些中文喊出的字符他能聽清清楚。
但離奇的是,那些數字前后的模糊囈語,那些如同蚊蟲細嗡聲一樣的話語,卻不屬于任何已知語言的東西。
甚至那些特別調派而來的語言學家們絞盡腦汁,也不能確信那些聲音到底屬于哪一個語系。
“恕我直言,我的確不知道他想表達的意思,”那名最為飽學之士便因為這苦惱而難以攻克的任務請辭,“我并不覺得那些話有什么具體的含義。”
在那間聚集了許多語言學者、民俗學者、人類學家的分析室里,那些不斷播放的聲音胡言亂語,那些無意義的噪音是一種永不間斷的折磨。
“是時候結束它了,這讓我們所有人已經深陷于……”這位老教授的聲音便帶著某種深切的懇求,“深陷于好像某種不可言說,而絕無可能逃脫的泥潭。”
甚至,那些筋疲力盡、瞳孔里幾乎喪失了希望和光明的學者,其中一些人同樣仿佛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它聽起來就像是犯罪!”
一些學者認為那像是兇手的敲擊尸體的棍棒聲;
而另一些居住在美國的學者,則聽出了開槍時子彈彈射到墻壁上的聲音;
油鋸切割某些骨頭時,那些如同陶瓷一樣的碎骨和泡沫般的血肉向外飛濺的聲音;
喉管被切開時,死者斷氣前最后一聲呻吟,又或者,血液汩汩地從喉管淌出的聲音……
“但他給出的信息和gssra的數據記錄對不上。”
服部平次面前的屏幕里,聯絡員就向他匯報審訊的進展。
“在警局記錄的筆錄里,提到過他和秋元和太是在三個月前,前往月影島的,但實際上,數據庫里顯示,他們已經在兩年前就將船只的注冊地改到月影島了。”
然后,便是那個突兀的大井賢人的死,那個和秋元和太一模一樣的死法。
……
現在阿笠博士已經明白了一切了,他已經看出來了問題所在了。
一切都如此地有跡可循。
星期一是海港案。
星期二是被押送回警局的大井賢人,以及gssra和服部平次的爭執、妥協,以及對那個“犯罪率提升”意識武器的反應。
星期三是米花町封鎖的第一天,是效應擴散,自己聯系服部平次的那一天。
星期四是大井賢人被帶走的那一天,也是他死掉的那一天。
然后就是今天,也就是星期五。
一切都如此地有跡可循!!
“呵——哈哈哈……”
阿笠博士忍不住放聲大笑,因為他記得很清楚——
星期一之后應該是星期五才對,因為今天,是海港案發生后的第二天。
現在,【循環計算機】就將大井賢人最開始,在警局里那幾句已經不在記錄上的話語清晰地翻譯出來。
大井賢人念的的確是中文,而且是四句話:
“仰真相者跂踵,溺謎題者沉淪,皆知枉死之表,不識輪回之里。”
ps:求月票,作者菌今天真的傷心了,詳見作家的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