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這個細微的矛盾就讓他隱隱有些不安。
“墻面上是存在代表了周六、周日的數字的,也就是說,大井賢人的確活到了兩天后。”
阿笠博士讓“透鏡組”將大井賢人現在的所在投射出來——那毫無疑問是一具尸體了。
除非他讓自己變成了某種幽靈,阿笠博士心想,不然那些墻上的刻痕解釋不通。
除非那些痕跡和“時間穿梭”無關。
驗證這一點,只需要一個嘗試。
阿笠博士將自己眼里的那些影像投影出來,將自己的手臂、手腕和手指與那空氣中的虛影貼在一起。
下一刻,那些投影實體化了,它們就帶著些許的阻礙和推力,讓阿笠博士有些滑稽的蹲下來,將他的手伸向面前升起的、成分和警察署里墻壁一模一樣的水泥墻。
“仰真相者跂踵,溺謎題者沉淪,皆知枉死之表,不識輪回之里。”
他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和口型,變得和大井賢人一樣。
隨著那如同嗡嗡聲的輕聲念誦,手指末端的指甲,就在墻壁上淺淺地刻下了一個數字“一”。
什么都沒有發生。
阿笠博士嘆了口氣。
只根據“透鏡組”的光線來模擬發聲還是太勉強了嗎?
畢竟大井賢人的聲音實在是太過含糊,甚至像是概念意義上的含糊。
而且阿笠博士也算了解一些和“儀式”有關的事項——
唯心的領域,如同機械一樣照搬是完全行不通的。
它關乎情緒、決心、心態,甚至和許多象征和使用者本身想法、意識有關。
“而且,魔法已經消失了,甚至整個魔法部門都已經消失了。”
阿笠博士抬頭,他看向被天花板遮住的天空,或者說,那個月亮的方位。
然后,他將目光鎖定在“透鏡組”里的空白——月影島的位置。
那三張gssra得到的照片,便浮現在他面前。
他嘆了口氣,顯然這一切都和那個島有關。
將意識從那種浩大的感官和全知的視野里抽離,阿笠博士又嘆了一口氣。
他在這點細枝末節上花了太多的時間了,柯南和灰原哀已經要到家了。
伸手拿向桌子上的面具,阿笠博士把它扣上。
現在看來,他不得不加速柯南和灰原哀意識到問題的速度了——
是的,就像面具擔心的那樣。
柯南和灰原哀矛盾的緩和,灰原哀那些模糊卻被特意保留的記憶,灰原哀人設的變化……
這無疑都能夠被利用起來。
而緩和后“可能發生的矛盾”,同樣也是。
阿笠博士看得很清楚,現在柯南和灰原哀,更像是一種禮節性上的互相退讓。
聯盟對于兩人的“分析”已經到了很透徹的地步了——
這種基于冷靜下的“禮貌”,這些基于理性的分析,只會讓兩人相互的信任變得脆弱,因為它充滿了對自己內心單獨的目標的“算計”。
比如柯南透露“白干酒的作用”,比如灰原哀透露她只是“aptx-4869的研究員之一”。
接下來的月影島很可能關乎生死,任何猶豫和信任破裂的可能都不能被允許。
因此,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便很簡單了。
“激化矛盾!利用他們因為孩童身體顯露出的情感表達!情感上的宣泄和依賴?!”
面具顯露出來的笑臉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