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的眼中閃過一絲對于這些蠢笨之人的嘲弄。
他知道他們現在正沉醉于自己的“推理成果”,卻全然不知,自己早已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在提前得知這起案件的“真相”后,他已經讓貝爾摩德提前去過那個死掉的臥底的屋子里了。
……
貝爾摩德當然沒有去所謂的“臥底”的房間,畢竟這一切都是一個謊言。
在十幾個小時前,在她看到愛爾蘭撥過來的電話時,貝爾摩德就輕輕地嘆息一聲。
“東西已經到手了。”
貝爾摩德已經知道這個人的結局了,但抱著一種也許會有什么奇跡出現的想法。
“噌——!”
一枚硬幣被她拇指彈起,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弧線。
“你可以撤了,愛爾蘭。”她對著通訊器開口,“接應的車輛已經停在了東都塔附近的——”
“不用了,貝爾摩德。”
那頭傳來愛爾蘭平靜而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
“我隨時都能找個機會脫身。”
貝爾摩德攤開手掌,硬幣果然是反面——
她的神情黯淡了一瞬,一切都和聯盟發來的計劃寫的一模一樣。
“行吧,祝你好運。”
然后,貝爾摩德掛斷了通訊,她就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那片落日映照下的城市街景。
她不知道愛爾蘭最后會做出什么選擇。
但結果都一樣。
……
愛爾蘭的黑衣組織身份被揭穿前的三十分鐘。
面對著將還在討論案件細節的眾人,他微微晃了下腦袋,將與貝爾摩德那段短暫的對話從腦海中甩出。
他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趁著自己身上松本警視的身份還沒有暴露,他可以借助尋求毛利小五郎的幫助,接近那個變小的偵探。
還有現在在走廊上,那個叫作毛利蘭的孩子,她也可以利用起來。
根據自己在警視廳里找到的數據,她和工藤新一的關系很密切。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警視廳的主要力量——那些最麻煩、最“不好對付”的人,分散開來。
兇手的作案動機、最后的目標、最后的目的地……
在那些關鍵的信息,都在剩下的幾名推理還算不錯的警員的分析中浮出水面。
愛爾蘭輕咳一聲,使他們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死者的男友,水谷浩介現在有很大的嫌疑。”
這個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的警視,現在在眾人眼中就顯得更加的威嚴,同時具有說服力。
“目暮警部,白鳥警員,前往水谷浩介的房屋、進行線索和證物的搜集工作,就交給你們這一組來做。”
“是!”
愛爾蘭斟酌片刻,他讓語氣變得更加嚴肅。
“參悟、重悟……”這幾個身材魁梧的警員當然離他越遠越好。
雖然愛爾蘭對于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但為了以防萬一——他就安排他們前往那些案發現場。
“你們還有其他警員分成幾路,前往死者的房屋,負責搜集和兇手動機有關的證物。”
“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員的話……就麻煩你們和毛利偵探和我一起去兇手最后的作案地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