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立刻嘗試攔住他,但他就像情急之下忘了手里還抓著聯絡器一樣,就把連著的電話線同樣扯到身前。
“我說了我肯定不是作案人了!”
這樣一點小誤會很快就解開了,佐藤美和子掐了掐自己的臉頰,讓周圍人都注意到她并不是兇手假扮的。
她的聲音有些氣憤:“我從離開會議室就沒有和松本警視分開過!怎么可能會有時間——”
“聯絡器壞了,高木。”
松本警視的聲音聽起來也隱約帶上了一絲怒意。
“這件事的責任回來再做處理,”
他轉頭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現在來看,只能我們開車去把目暮十三他們喊回來了。”
“也只能這樣了。”毛利小五郎點點頭,“松本警視,麻煩你去找一輛開得快一點的車輛。”
然后,他看向證明了自己的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
“高木、佐藤,麻煩你們在他們回來后,注意每個人的行蹤,并且,我希望你注意……”
愛爾蘭的腳步,在毛利小五郎把他支開的那一瞬間變得慢了一瞬,但在聽到他對高木等人的囑咐后,又加快了一絲。
只需要對付一個人的話,就簡單多了。
甚至,愛爾蘭覺得這簡直是天助于他——毛利小五郎剛好也和【工藤新一】有所聯系。
而在松本警視離開房間的幾秒后。
毛利小五郎看向佐藤美和子:“佐藤,我懷疑白鳥警員就是兇手,我需要你把你的手槍借給我。”
身為gssra的特別顧問,這樣一點小特權顯然還是有的。
……
于是最后,毛利小五郎就和愛爾蘭坐在同一輛警車上。
小五郎坐在副駕駛。
也許是他們在警視廳呆的有些久的緣故,現在天色好像已經變得暗了下去。
街道上幾乎沒有任何行人,在夕陽最后一點光輝下,像一條無限蔓延下去的黑色影子。
愛爾蘭面無表情,他雙手握著方向盤,神情鎮定,眼神緊盯前方——
只要自己抵達了貝爾摩德告訴自己的地點……
毛利小五郎則側過臉,他就望向車窗外。
路燈今天不知為何亮的格外早。
那種淡黃的光暈因為丁達爾效應(應該是這個吧)形成了霧狀的光柱,像極了舞臺上的聚光燈。
就與街邊商店的霓虹燈浮出來光影融匯在一起。
然后就是遠處的東都塔,尖頂劃破了城市的輪廓線,從一個突出地表的小小矛頭,逐步的放大,就突入到那抹殘余的斜陽之中。
隨著車輛的逼近,周圍無人的氛圍,讓它顯得更加沉默與肅穆。
在那一瞬間,毛利小五郎的腦海中似乎閃過什么。
——東都塔?
——松本警視?
他輕輕皺起眉頭,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
毛利小五郎開始進一步的思索。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冷靜到了極點——但他現在還可以更加冷靜,車里的沉默讓他的心智開始向更深處沉浸。
他的目光就和更遠處大樓的玻璃幕墻反射出白熾的燈光一同折射出去。
就讓……就讓那橘紅色的夕陽看起來有些泛白。
大腦隨著他絞盡腦汁般的思考變得越發昏沉。
但毛利小五郎卻驚訝地發現“另一個自己”居然便越發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