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枚指針案”里必定寄出的預告函;
“第二枚指針案”死掉的龍舌蘭和卡爾瓦多斯、“死亡”的宮野明美;
“第三枚指針案”里死掉的皮斯克、“死亡”的麻生成實。
也許還有現在的第四指針案。
也許還有未來的第五、第六枚指針案……
黑羽快斗就忍不住想——
這一切的案件,難道有真切地擺脫過那些所謂的【歷史慣性】的時刻嗎?
作為設定上“智商400”的怪盜,他完全沒有像敘事學部那樣對各方的數據進行搜集和整理。
他的智慧便直接告訴了他那個關于“自由意志”的答案——更進一步的答案。
于是腦海中便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不曾逝去的,永遠難以死亡;真正失去的,永遠無法倒流。”
是的,也許預言或者命定的必將達成,但是我們可以改變詮釋的方法。
——這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觀點。
比如黑羽快斗,他覺得這未免有點太過霸道了。
如果“詮釋的方式”本身也是命運的一部分呢?
那他到底改變了什么?
甚至,在仔細地思慮后,黑羽快斗覺得,自己不能向青子坦白,說不定都是“命運使然”。
第一次坦白的契機,巧合地被趕來的聯盟打斷,甚至被紅子帶著在世界各地旅游了許久。
第二次,則是他與紅子之間關于“保護”與“自由”的分歧。
如果自己當時和紅子好好聊聊呢?
還有第三次,也就是現在自己所做的,他又一次無法將實情告訴她,因為這次的計劃必須要借用“命運”的力量。
黑羽快斗覺得,也許說不定第四次、第五次,甚至許久許久的未來……
甚至,也許那些死亡的結局只是推遲了。
畢竟,人類的壽命決定了它終將到來。
但那些已經注定發生的呢?
——并不是所有的命運都與死亡有關。
如果誤解的終將誤解,無法見面的永不能相見,難知真相的永遠徘徊呢?
黑羽快斗便想起【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之間的聯系。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面臨和【工藤新一】一樣的境遇,他內心就有些沉重。
甚至,他這次向聯盟請求,將預告函的時間在“合理的范疇”中向前移動,也是抱著一個驗證它的念頭。
他要將怪盜的行動,從慣常的深夜,提前到黃昏。
于是,這起本該在午夜發生的怪盜案,便移動到了黃昏時分,移動到了第四枚指針案之前。
【工藤新一】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當他出現在京都塔的頂端,開啟第四枚指針案件的終末時,他就不可能也出現在鐘樓車站。
而如果一切都必然發生的話,那個預言到底該怎么實現呢?
還有紅子不久后會做出的那一個預言。
“告知光陰的古老鐘塔,敲出第兩萬聲鐘響時,光之魔人,便將自東方天際降臨,一舉殲滅所有犯罪者。”
此時此刻,【工藤新一】甚至對這起即將爆發的怪盜案完全一無所知。
他又該怎么從天際而來,怎么阻止自己成功地盜取那顆寶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