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只能由代行者中最強的人員才能加入的部門,其獨立性強得驚人。
綺禮甚至聽說,如果哪一天教宗變成死徒的話,他們甚至有權力將教宗就地處刑。
而言峰璃正則接著說出自己內心真正的擔憂。
“雖然現在,教會已經讓沿路的代行者和【埋葬機關】,前去阻止那兩名【死徒之祖】趕過來了。”
“但關鍵的問題是,他們為什么要來這里。”
綺禮微微頷首,他已經明白父親真正的意思了。
“所以,您懷疑是【圣杯戰爭】的影響嗎?”
璃正神父沒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沉默地注視著講壇上方那扇狹長的彩繪玻璃,仿佛那在陽光下投下光影的圣像,能給予他內心某種解答。
片刻后,神父就緩緩點頭。
“綺禮,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這次的圣杯戰爭,你……”
雖然只學習了三年的魔術,言峰綺禮非常明白,【圣杯戰爭】與這件事,絕對沒有任何聯系。
“父親,圣杯戰爭已經進行了三次了,而且,之前魔術協會和教會那邊不也有過協議——”
“我不是在問這件事。”璃正打斷了他,聲音低沉而篤定,“我是有點擔心你的安危。”
綺禮怔住了。
璃正神父垂下視線,當教會的密令和兒子的性命這兩件事放在一起,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
于是,那份來自教會的密令,就被這位愛子心切的老人,告訴了理論上已經脫離教會,加入到魔術協會的兒子。
“綺禮,教會的命令是——讓冬木市所有的代行者,找到冬木市存在的【孔洞】。”
“因此,如果之后你遇到和這個詞有關的事物,一定要盡早遠離。”
璃正頓了頓。
教會的任務和友人的請求,讓他最后還是沒有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這位老人,其實是希望自己的兒子,遠離即將到來的紛爭的。
他將這件事壓在心里,然后看向綺禮,說出這次教會真正需要和遠坂時臣溝通的事宜。
“此外,麻煩綺禮你轉告一下時臣先生。”
“【圣杯戰爭】的收尾工作,這一次很可能就要麻煩他和【魔術協會】來做了。”
“我明白了,我會轉告老師的。”
于是,在布道廳頭頂那塊彩繪玻璃上描繪的圣徒的注視下,空蕩的教堂,重新變得安靜下來。
……
遠坂宅邸,地下室的魔術工坊。
面對這新出現的意外,遠坂時臣站在書桌前,他神情陰郁,眉頭緊鎖,就顯露出滿面愁容。
“唉……”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指尖用力,讓緊緊皺起的眉間試圖舒展一些。
但作為魔術師的時臣,顯然比璃正神父和綺禮都知曉那些死徒的【祖】,意味著什么。
頭頂的花瓣式吊燈,照亮出那本攤開在桌子上的魔導書。
他的目光停留在魔導書上的一段描述,語氣低沉,不自覺地念出聲音。
“每一個【祖】都能夠使用類似【固有結界】的大魔術,能夠依靠自身的能力改變環境,甚至是世界的原理……”
這已經不是“可以對付”的敵人了,而是“必須盡量避免正面對抗”的存在。
這些描述就讓時臣的眉頭皺得更緊,直到他的目光無意間掃到自己手背上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