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組織真的非要我加入不可,就算圣杯戰爭結束了,也會找上門來吧。”
“這樣來看,說不定現在趁著rider你還在的時候,搞清他們的真面目才是對的。”
與過去不同,rider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因為韋伯的話語發出他那雷霆般豪爽大笑。
也沒有像之前那樣興致勃勃地問個不停。
“嗯,不愧是朕的御主,有這樣的想法很好。”
只是這樣一句簡短的贊賞后,空氣便重新沉寂下來。
而rider這樣一反常態的發言,讓韋伯覺得渾身不自在,就好像自己做了某些錯事一樣。
“而……而且,其實上次那個術式的使用,其實是借用了魔導書的魔力的緣故啦!”
韋伯垂下頭,不想看到rider那因為自己逞能的指責目光。
“我根本沒有學會那個【偵測邪惡】的術式,在剛剛煉制精力劑的時候,我又繪制了一次,還是用不出來。”
“現在想想也果然應該是這樣吧。”
“這樣范圍龐大的術式,哪怕是借助地脈來施展,也應該是由魔力爐來供能,即使把我這樣資質不好的魔術師魔力榨干也做不到。”
這個魔術師就這樣自暴自棄地喊出聲音來。
在韋伯看來,作為之前欺騙了rider這樣一位王者的自己,應該沒有資格再次獲得他的信任和欣賞了吧。
“別說成為rider的赫菲斯翁了,估計接下來都要受到了他憤怒的斥責了吧。”
一想到那樣被再次否認的情景,對于失去rider認可和友誼的擔憂,就讓韋伯的內心因為惶恐而發顫。
但是——
自己為什么要主動揭露這一點呢?
如果這樣一直欺騙下去,甚至直接用魔力不夠作為托詞,想必這個對于魔術一竅不通的笨蛋壯漢也不會發覺吧。
絲毫沒有發現臉上變來變去的糾結神情,已經出賣了自己全部的想法。
韋伯甚至突然有些懊惱,自己為何要突然“自爆”般地將一切托盤而出。
現在,自己真的還能和rider作為——
“咚!”
一個響亮的敲腦袋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韋伯的胡思亂想。
“不要一開始就泄了氣。”
伊斯坎達爾心里嘆了一口氣。
這個不坦率的家伙真的讓自己都感覺頭疼。
“朕不是說過了嗎?朕的御主能被這樣的組織盯上,顯然是一塊了不得的珍寶啦!”
說完,rider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后又補上一句。
“再說了,明明朕此前提到過,要在你被迷惑前,及時你打斷的。結果現在看來,朕其實也犯下了錯誤。”
這個一向聲音洪亮的英靈,此刻竟然聲音不清不楚地嘟囔起來。
“畢竟——用能夠發現全貌的地圖和改變他人的命運來誘人上當,真的還是太犯規啦。”
一個有些燦爛的大大笑容,在那紅色胡須上方浮現。
韋伯不自覺地側過頭去。
“什么嘛,竟然把我和地圖什么的相提并論,我好歹也——”
“總之,韋伯·維爾維特。”
征服王嚴肅的聲音響起。
他念出了韋伯的全名。
此刻,伊斯坎達爾的面容,除了一種好似面對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嚴肅外,別無他物。
這個英靈像是要確認一個叫做【韋伯·維爾維特】的存在,是否真的決定走向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你真的決定好了加入那個所謂的聯盟了?”
“嗯,不然也來不及了。”韋伯點點頭。
他還以為rider要說些什么關乎決定不承認自己作為御主的大事。
“畢竟早上魔力耗盡后,那些用于觀察遠坂家的使魔也斷了聯系。”
“如果不盡早想個辦法恢復的話,說不定就會漏掉什么什么相當重要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