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周圍鋼鐵的集裝箱,就如同指甲劃過松軟的蛋糕一樣,被如同刮下的奶油般刻下裂痕。
地面的柏油車道被生生掀起,猶如板塊錯裂般向兩側偏移,而最為悲慘的是lancer迎面的位置。
正對著他的倉庫與一排聯通的集裝箱,如同紙盒一樣被擠成一團,然后像是輕飄飄的紙堆一樣被吹散著倒下,只留有一陣塵土的被余波卷至周圍。
這一幕就連saber也未曾料到。
不過,雖然不知道為何自己匆忙一擊突然有了如此可怕的威力。
現在重要的并非震驚。
現在,即便應該徹底摧毀了lancer御主所布置的結界,saber仍然警覺可能的偷襲。
她正面對著那團正在散開的灰塵,迅速后撤到愛麗絲菲爾身邊,臉上浮現緊張與焦急。
“愛麗絲菲爾!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我沒事,血已經止住了。”愛麗絲菲爾的聲音略顯虛弱,卻仍舊強撐著露出微笑。
她在saber的攙扶下站起,帶著一絲痛苦的神色開口。
“敵人還有可能繼續進攻……saber,如果不能為你治療,我們最后還是會落敗。”
這樣說著,愛麗絲菲爾的目光,凝視到saber右手手臂上的破口處。
“來,saber,讓我為你療傷。”
saber搖了搖頭,她很清楚這是無用功。
“不必了,如果是【必滅的黃薔薇】的話,刺入的傷口是無法恢復的。”
也正因如此,她寧愿冒著手臂被刺穿的風險,也不試著用右手去握住槍頭。
“只是這樣的傷勢的話,雖然【筋力】大概會下降一個等級,但我的寶具——”
saber說著,話語卻突然的停下了。
“saber?”愛麗絲菲爾察覺到她的異常,輕聲喚道。
阿爾托莉雅的眉頭皺起,聲音里傳來一絲少有的疑惑。
“愛麗絲菲爾……我好像沒有受傷……”
雖然手臂處在之前被刺入后,就沒有傳來明顯的傷痛感。
但考慮【必滅的黃薔薇】的效果,saber一直以為是連傳導痛苦的神經也被抹滅的結果。
她抬起手,指尖劃過肩甲的邊緣,微微運轉魔力,令鎧甲解鎖般褪去。
映入眼簾的,卻是讓她自己都微微屏息的一幕——
自己的確沒有受到一點傷勢。
連那套來時穿的藍色禮服,最外層的纖維,好像也沒有破損。
仿佛先前那刺入的一擊……根本不曾存在。
“是嗎……那就太好了。”
……
愛麗絲菲爾臉上露出了一種淡淡的喜悅,但某種沉重的感覺就讓她更加疲憊。
“既然這樣的話,就勞煩saber你……照顧我一下了。”
“愛麗絲菲爾?!!”
看著昏迷過去的愛麗絲菲爾,saber猛地拉住她,避免她栽倒在地。
而就在saber要抱起愛麗絲菲爾撤離的瞬間,一道不知何處傳來的冷淡聲音響起。
“如果你現在立刻撤走,saber,你的御主立刻就會斃命了。”
saber循聲望去,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在魔術的掩蓋下,肯尼斯的身影難以分別具體的位置,甚至看不見形體。
雖然saber之前攻擊,將那些地表和地面上,刻在集裝箱上的術式一舉全部破壞。
但作為【時鐘塔】的君主,他埋在地下的術式可沒有那樣輕易被掃滅。
——那些埋于地下的結界,可是用能夠輕易切開金鐵的【月靈髓液】溝通的。
此刻,那專門針對人類【肉體】的結界,便以愛麗絲菲爾身體內留駐了的“水銀”作為基底試著操控其身體。
“如果你帶著她離開結界,那么一團在體內散開的水銀,會發生什么呢?”
肯尼斯陰險的聲音繼續響起。
“說不定,會立刻變成刺猬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