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圣杯】能實現這樣的愿望,我就有爭奪它的必要。”
聽聽,聽聽!
這是阿爾托莉雅,是不懂人心的王能說出來的話嗎?
每每rider指出saber話語里的邏輯漏洞,這位不敗常勝之王那碧綠的瞳孔,簡直如同玉制的騎士劍一樣鋒芒畢露。
她便以一種冷靜而克制的態度,重申自己并不在意,所謂的“現在的歷史”的看法。
“所謂的否定了自己的經歷、否定了過去的歷史,不過是未來的人類給出的結論而已。”
“錯誤就是錯誤,正確便是正確——”
“對于身為不列顛之王的我而言,只需要對我所處時代的臣民負責。”
“既然有了避免毀滅的命運的方法,就有實現它的必要。”
“就像rider你,如果說否定過去是一種錯誤,你的愿望同樣也是如此。”
saber語氣甚至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身為【英靈】的征服王,同樣沒有資格讓過去所謂的‘征服’的野心,繼續膨脹下去的道理。”
“哈哈哈哈!”面對saber的質疑,伊斯坎達爾發出豪放磊落的笑聲。
征服王臉上的笑容,此刻便飽含著某種閃耀的精神和欲望。
他伸出雙臂,做了一個擁抱天地的姿勢。
“所以,朕才會尋求一副真正的肉體啊!”
“堅實的肉體,正是朕伊斯坎達爾所要踐行的霸道,也正是‘征服’的第一步。”
“只要重新成為‘人類’,就有了重新介入到‘歷史’的理由。”
伊斯坎達爾臉上露出了一種頗為自豪的神色。
“朕的征服之道,可不是你想得那樣膚淺的東西啊,saber。”
“朕之征服,正是一種望向更廣闊的未來,向著未知的天地進發的姿態。”
那握緊的拳頭,狠狠地在空中揮舞,甚至就讓一旁的幾位路人,不由得為這種熱情昂揚的【精神】而駐足。
“越是困難,越是遙遠,才越有要抵達那世界盡頭之海的理由!”
“哦哦哦!正是!正是!”
站在一處抬起的水泥石墩上,rider那雄健的姿態、鼓舞的演說,不由得引來一陣歡呼和附和——
等等,這些人是從哪里來的?
看著那些一旁不知從何而來的、駐足甚至歡呼的旅客,愛麗絲菲爾有些一頭霧水。
“當朕有了身為‘人類’的肉體,就不再是歷史上的亡魂了!”
伊斯坎達爾對著新來的觀眾們高呼。
“朕的征服,就要直達那星海的盡頭!”
“哦哦哦!!!然也!然也!”
在一片歡呼聲中,征服王緩緩開口:
“反倒是身為騎士王的你,不過是想要延續那具舊日的僵尸的存續,來滿足自己所謂的拯救的私心罷了!”
不過,saber仍不為所動。
倘若是剛剛被召喚出來的阿爾托莉雅,或者仍在【米花町】之外的阿爾托莉雅,說不定還會因為rider的話語有所動搖。
如今的saber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太多了。
不論是在照相館里那一次莫名其妙的對話,亦或者在冬木海港被lancer偷襲的情況……
此時此刻,那主張救贖的王者之道,便沒有一刻動搖。
甚至,內心仿佛便一直有一種更加宏大、宏大到可怕的愿景,讓阿爾托莉雅不由得渴求那能夠完成心愿的【圣杯】。
因為承擔不了后果,因為無法實現的愿望而痛苦、而感到掙扎?
不,這些情緒都不會有。
阿爾托莉雅,或者……【阿爾托莉雅】?
此時此刻,這位常勝不敗之王,或者——那位永恒之王(theonceandfutureking),心中早已有了不可動搖的答案。
自己只可以那“救世主”的身姿,以“拯救”的王道來行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