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酸棗酒,朱富請趙禎夫婦去了廳里,把酒坊的近況細細的說了一遍。
趙禎聽后,對朱富等人說道:“酒坊釀酒辛苦,釀酒師傅各賞賜兩粒金瓜子,一匹彩娟,學徒各賞賜半匹到一匹粗布不等。”
眾人聽了,都上前稱謝。
正熱鬧著,就聽外頭一聲笑,只見蕭讓裴宣二人一同進來。
“大官人,今日酸棗酒成酒,我與裴宣兄弟也來討一杯。”
趙禎道:“我正有事,要去縣衙尋兄弟相商,且沽兩壇酒,送到二位兄弟住處。再打一壺送去縣衙,我與二位兄弟說話。”
說著,趙禎辭了酒坊、醫館一眾人,拉著蕭讓裴宣二人,一同回了縣衙。
趙禎坐在上首,程婉兒坐在一旁,下頭是蕭讓、裴宣、郁保四。
眾人坐定后,趙禎一邊使人斟酒,一邊把金翠蓮與自己說的話與眾人說了一遍。趙禎問道:“二位兄弟以為如何?”
蕭讓道:“這事不好強求,縣里諸位好漢,多是只愛學使槍棒的,于女色上不十分要緊。況且這幾個女子與武二郎有些瓜葛,也要問他一聲。”
裴宣道:“不錯,縣里好漢,半數往上都是不曾成婚的。大官人雖是好意,也要看眾兄弟意愿。以我看來,這幾人倒是可以請來縣里,眾兄弟若有有意的,找人去提親便好。”
“武二郎那里,倒不是什么大事。他是個磊落的漢子,這幾個弱女子又不曾招惹他,斷然不會為難。”
趙禎聽了后,說道:“話雖如此,總要與他說一聲。我寫一封信,讓急腳遞送去壽張縣武二郎處分說一二,不可讓武二兄弟生了齟齬。”
喝了一壺酸棗酒,蕭讓道:“今日尋大官人還有一事要稟報。王臺鄉那里,金大堅兄弟主管的石雕作坊已經開始有產出,今日剛有急腳鋪軍士送來金大堅兄弟書信。有外來的行商去鄉里采買金山硯,詢問是否要往外售賣。”
趙禎道:“尋常的硯臺作坊和散戶往外賣無妨,好的那些也可賣出少許,上乘的,一件都不要售賣。”
見蕭讓點頭,趙禎道:“縣里多是種地的莊戶,小商小販卻少。酒樓、茶館、雜貨鋪、布莊、首飾鋪子都是莊上開辦的。說起來,梁山縣也沒個正經縣城,做生意的更是不見幾個,比起壽張也差了不少。”
蕭讓道:“大官人,梁山縣畢竟不同其他地方。梁山四遭環繞水泊,里坊散落各處,不能聚為縣城。如今東西兩溪村加上常駐的軍士,人口已是不少。”
“雖然沒有坊市,民風卻也淳樸許多。兼則大官人仁慈,輕徭薄賦,有無雜捐搜刮百姓,各處鋪子也能滿足莊戶所需,倒不必刻意與別處相同。”
裴宣接著說道:“如今城墻也選好了地址,青磚也燒制了許多,只等秋收之后,就要砌筑了。”
蕭讓道:“說起鋪子,縣里還要開設一處當鋪。”
“雖然縣衙如今也有青苗貸,卻不能照顧到莊戶各種急需用錢的情況。若有個當鋪,莊戶應急最好不過。也省的去找富戶,九出十三歸,慢慢的再也翻不了身。”
趙禎道:“兄弟說的是,只是這當鋪如何開?畢竟也沒什么朝奉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