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秦明等人分頭帶人巡視街面,并高喊:“縣令李達天縱容李拱璧調戲婦女,毆打、辱罵梁山縣都頭。不干你等百姓事,都安心在家,休得出來閑管事!冤有頭,債有主,梁山縣只找李家父子理論。”
王天霸領人將府庫倉廩都占了下來,派兵駐守。
第二日,縣衙里,趙禎在呂方等人護衛下,見了被俘的李達天父子,并縣丞錢成,主薄任廷貴,司吏錢勞。
時遷見了躲在李達天身后,瑟瑟發抖的李拱璧,冷笑一聲:“衙內,這是怎么了,可是天冷?”
本就擔驚受怕的李衙內聽了,一下跌倒在地。
“饒命,饒命……”
引的縣衙里一眾好漢哈哈大笑。
李達天斥道:“趙知縣,你我同為朝廷命官,為了這點小事,攻打縣城,這可是造反,我要告你。”
趙禎聞言冷笑道:“李知縣,你無故扣留縣里都頭,這可是往來青州打探賊勢的有功之臣,我看是你要造反吧。”
李達天連忙道:“趙知縣,程知府是童樞密面上的人,某是蔡太師的人。些許誤會,何必如此。我愿賠禮道歉,也請趙知縣退兵,今日之事全當不曾發生如何?”
趙禎道:“李知縣,我聽時遷都頭說,當日他也是表明過身份的。你家衙內當時可不是像李知縣這般顧念情誼。”
李達天俯身給了李拱璧一巴掌,罵道:“畜生,老夫疏于管教,這才養成你飛揚跋扈的性子,還不給時都頭道歉。”
李拱璧一下懵了,沒想到父親當著如此多人面打自己。
見李拱璧如此蠢笨,李達天對著李拱璧的屁股上就踢了一腳。
李拱璧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開口道歉。
吳用突然道:“李知縣,何必演這苦肉計。花總管前來,你不是也派人攔截了嗎?”
李達天見趙禎不肯善了,當即變了臉色對趙禎道:“哼,你不就是仗著是程知府的乘龍快婿嗎。我也是朝廷命官,你還敢殺我不成。最多這個知縣我不做了,換個地方便是。”
吳用道:“嘿,怎么,李知縣你勾結青州盜,殘害朝廷官將,還想去別處任職?昨夜,趙知縣聽了線報,已派人去往東平府,將你勾結青州盜的消息送了上去。想來程知府已五百里加急送去朝廷。”
“蔡太師深恨青州盜,想來不僅不會保你。恐怕還有性命之憂。”
李達天臉色劇變,強撐著道:“太師睿智,豈能聽信一面之詞。都是污蔑之言,你等可沒證據,老夫自會上表辯解。”
吳用冷冷一笑,從時遷手里接過一個錦盒,打開盒子,取出兩枚玉佩展示一番道:“李知縣,這兩枚玉佩可是你的心愛之物?”
“不錯,這是我兒送與我的壽誕之禮。”
“你看,這不就是證據了。昨日在你書坊里搜出這一對玉佩,想必是你心愛之物,仔細一看,這兩枚玉佩可不得了。這一對玉佩怕是青州盜為了拉攏你送來的吧?”
“胡說,一個鄆城小吏,如今嘯聚山林,我如何會結交這些人?”
“你不曾結交,貴公子呢?”吳用迫道。
原來,自從占下壽張縣之后,吳用就有吞并周邊諸縣之心,與趙禎商量之后,暗中取來六塊玉佩,讓探子四處刺探,尋找機會。
這兩塊玉佩就是兩個探子故意在李拱璧面前顯露出來的,這李拱璧見后,果然仗勢強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