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禮,梁橫將趙禎對話和盤托出。
蓋天錫聽了,也覺頭疼。“梁都監,以你看來,知州相公可真會興兵來興仁府?”
梁橫道:“驅使青州賊多半是氣話,興兵討要賠償,怕是不虛。”
蓋天錫聽了,不禁罵道:“趙相公出身草莽,這等話也敢說。普弘和尚得武藝,你也是見過的,興仁府里,少有對手。山里得這幾具尸首,多半就是普弘等人的,下手的也多半是投奔梁山州的唐猛等人。多有村中百姓見過去唐猛莊園的,別人或許能認錯,那個長相粗丑,手拿闊刀的,必然是【喪門神】鮑旭。”
罵了一通,蓋天錫敲著手心,說道:“他必然看出來,如今朝廷還要用他,以此這等跋扈。這一萬貫的錢糧,只怕免不了要讓他。”
梁橫道:“府里哪里有這許多錢糧?總不會要搜刮百姓吧。”
蓋天錫道:“這事是知府惹出來,要知府拿個主意才好。況且知府府里,拿出這萬貫錢財卻不難。都監與我去一趟知府府邸,將利害說清。”
二人去到高世德府上,高世德正與親信【沒頭蒼蠅】牛信、【矮腳鬼】富吉兩個在院里斗雞,高世德大呼小叫,玩的甚是盡興。
聽聞蓋天錫、梁橫聯袂而來,也是吃了一驚。慌忙叫人把斗雞都收起來,這才叫二人進來。
見禮后,高世德問道:“你二人如何一起來了?”
梁橫把路上和蓋天錫商量的話說了,高世德聽了,吃了一驚。
不等開口,蓋天錫就道:“相公,如今可是禍事了。這趙知州出身草莽,能征慣戰。青州賊這等猖狂,屢次在他手里吃癟。如今因梁都監陳兵邊境,從青州抽身,揚言要攻興仁府,清除后路隱患。興仁府兵微將寡,梁都監就是三頭六臂,只怕也敵不過他那里戰將上百。”
【矮腳鬼】富吉皺眉道:“衙內是當朝太尉之子,他敢來捋虎須?”
蓋天錫道:“你只知其一,卻不知這個趙知州如今得圣上垂青,欽賜儀象四頭。他又是童樞密使的心腹鼓。如今因我等陳兵,他將不能剿滅青州賊的罪名安在知府相公身上,便是御前也不怕。”
高世德聽了,急道:“這可如何是好?”
“為今之計,只怕是要破財消災。相公若是不舍得,請梁都監護持相公,前去與他理論。”蓋天錫道。
“相公放心,本將拼著這條性命,也要護持相公周全。”梁橫拍著胸脯道。
“不可。”高世德尖叫一聲。
“相公,千金之子,如何能身臨險境。”【沒頭蒼蠅】牛信叫道。“一萬貫錢財,再收一遍稅賦就是。”
“對,給他錢財。”高世德道。
“相公,他只給了三日,哪里來得及?”蓋天錫道。
高世德道:“這錢財先從我這里出,先打發了趙澤這廝,后頭再收上來就是。”
富吉道:“我等出兵,不過是為了逼迫他交出殺害普弘師傅的兇手,哪里做錯了。普弘師傅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總不能就這樣算了。”
蓋天錫道:“相公不是說這個普弘還有師兄在太尉府里充職嗎。如今也沒證據,不如告知普弘師兄等人。這些人都是江湖人士,也不需證據,讓他等自去報仇便了。”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