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確實打聽過趙安撫麾下情形,這個徐虎林處事干練,如今已被提拔做了青州通判,聽說他有個從兄,叫徐溶夫的,早早投了趙安撫。”宋江稟道。
蔡京道:“圣上,淮西如今緊急,宋知州也休整了三日,還是早早起行才好,免得王慶愈發猖獗。”
徽宗天子道:“不錯,宋愛卿可準備好了嗎?軍械可還有短缺?”
宋江道:“圣上,微臣已準備好了,只等圣上圣旨,就可出征。”
“好,愛卿今日回去準備,明日殿前太尉陳宗善前去犒軍,就行出征。朕在汴京殷切相盼,愛卿早立功勛,高官厚祿絕不吝嗇。”
宋江聽了,拜謝出殿。
蔡京道:“圣上,這宋江新降之人,不能深信。以臣看來,這個趙澤即便沒有不臣之心,也仍舊想要聽調不聽宣,不肯盡心為朝廷效力。如此,我等終究還是要防著些。”
“只是童樞密使如今征剿田虎,江南還有方臘造反,實不易再逼趙澤反叛。不如先順著這廝,等田虎、王慶、方臘平定以后,卻再與他計較。”
“以此,朝廷便是栓選官吏,去了只怕也未必受到重用,還有被趙澤蠱惑,改換門庭之慮。不如挑選些年老的、不稱職的送去,任憑其差遣。如此,既安撫了趙澤,又解決了朝中許多無才選官無處安置的問題。”
天子聽了,點頭道:“太師所言有理。此事便委太師督促,十日內選定送去,若還有不愿去的,便革職了罷。”
蔡京謝恩畢,高俅出聲道:“即使如此,也不能不有所防備。”
“圣上,臣聽高廉說過,這淄州東臨青州,南接兗州、沂州,知州、兵馬都監都是個沒本事的,守城還能一用,要為將來準備,不如與鄆州相鄰的齊州一道,都換上得力人手。”
徽宗天子聽了,叫人取來輿圖細看。見果然如高俅所言,開口道:“卿以為誰可勝任?”
高俅道:“稟圣上,東城兵馬司總管程子明,生得豹頭環眼,黃發虎須,人都喚他做【金毛鐵獅子】,使一枝五指開鋒渾鐵槍,重五十斤,有萬夫不當之勇,曾在西北效力。此人可去淄州,做個兵馬都監。淄州駐軍云天彪,征青州賊不利,雖無功勞,卻也不曾降賊,使他在軍前戴罪立功。”
“再有一人,是殿前司指揮使。生得身長九尺,膀闊腰圓,面如藍靛,力大無窮,人稱【拔山力士】高沖漢。善使一柄溜金寶镋,數十人近他不得。此人可去齊州,統管兵馬。”
“這兩處臨近梁山、青州,一旦出兵,正能叫梁山人馬首尾不能相顧。梁山往西,是河北路,此地重兵把守,不懼他來攻。南面的興仁府卻差些,還需一人截斷梁山南侵之路。再使京東管下五路軍州兵馬都監,敕命大將紀安邦,前去去興仁府,督促兵馬,以為防備。他是薊州出身,一向在邊庭上出力,文精武熟,胸藏韜略,萬夫莫當。有這一支兵馬,保管梁山再無可趁之機。”
“至于淄州、齊州知州,卻需太師栓選。”
蔡京聞言,說道:“齊州知州還算勇于任事,北路征剿青州賊時,也多調集糧草押赴陣前。只這個淄州太守,卻是個無能的,不如罷黜了,從三司衙門里擇一精干人前去便是。”
天子聽了,點了點頭。
卻說宋江出征后,汴京城里,吏部栓選官吏赴任京東路也終于消停了,選的官吏要么是年老的、要么是沒錢打點關系的。
選定之后,也不告知眾人官職,只叫一隊禁軍,護送著上路,一路送去梁山府。
眾人聽聞后,面面相覷。
倒不是沒人抗拒,吏部得了圣旨,將出頭的幾個,當場革職。眾人見了,哪里還敢推脫。舍不得官身的,只得咬牙應下差事,只希望此一去,能平安歸來。
至于淄州知州,也選了出來,此人姓溫,單字一個彥。東京人氏,本是個諛佞小人。因逢迎得法,投入蔡太師府,這才得了這個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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