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拍手道:“如此卻也好了,三位哥哥一身本事,在梁山,不怕沒出頭之日。小人如今也得相公看重,在員外麾下做了個團練使。員外如今更是升任兵馬都監,與駐守豐田鄉的兵馬都監【鐵槍將】韋揚隱,同管寇州軍馬。”
“早就聽聞寇州曾與梁山起沖突,不想如今寇州竟也在梁山治下。”李成道。
盧俊義道:“相公也顧忌高俅,寇州只占下了各處鄉坊,州城仍舊在高讓治下。這些日子,韋都監日日帶兵到城下耀武揚威。高讓這廝也是個本領凡庸,性情畏葸的,如今每日都有快馬往來汴京,只怕要不了多久,這廝就要調離。”
聞達道:“果然是若要做官,須找靠山。”
燕青聽了道:“奸邪壞國,英雄扼腕。幸喜還有安撫相公這里,吏治清明,正是我等存身之處。三位都是軍中出身,武藝高強,此來必能得相公抬舉。”
索超問道:“小乙兄弟,你可見過【急面鬼】周謹?”
燕青搖頭道:“這卻不曾見過,只聽說他如今去了廣濟軍做了團練使。”
索超聽了,點頭道:“當初他因生辰綱遭革職,如今看來,反倒是因禍得福。”
盧俊義道:“也只相公這里,不看出身門第,才能有出頭之日。”
眾人聽了,都欣喜道:“如此最好。”
不一時,軍士置辦了酒肉送了上來,五人也不要軍士服侍,只叫把酒燙了送來,飲酒中間,各敘胸中之事。
飲酒中間,韋揚隱、真大義二人趕來,燕青使人重整杯盤,再備酒食相待。
至夜,七人各有酒意,有軍士進來稟道:“都監,梁山鴿信。”
盧俊義聽了,連忙取來,只見上頭寫著:英雄相投,甚喜,掃榻以待。
盧俊義將鴿信遍示諸人,李成、聞打、索超三人見了,各個歡喜。
第二日一早,用過早飯,李成三人對盧俊義道:“員外,相公既知我三人來投,不好叫相公久候。今日我三人便去梁山拜見相公。家眷卻在后頭慢行。”
“再有一事,與我等同來的這一千心腹軍士,家眷尚在大名府。今日卻要告知眾人,有愿跟隨的,便使人把家眷都接來。若是有不愿的,也不勉強,任憑去留。只是我等不好露面,還要員外使人去送。”
盧俊義聽了,點頭道:“這個不難。只是如此多人口走動,只怕大名府察覺。”
李成道:“如今還不曾傳出我等來投相公,只說我等巡視莘縣,要常駐此地,自無人為難。”
一旁的真大義道:“這大名府有什么礙難,我領五百人,沿途去接,量來無事。”
盧俊義道:“我來時,便是兄弟去接。這回卻不要兄弟前去,我去走一遭,正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李成道:“員外,人多口雜,這一千軍士,雖是我等心腹,只恐有泄密的。大名府可還張掛著員外的海捕文書。”
盧俊義笑道:“正是叫他知曉,卻不能奈何我。”
聞達聽了,哈哈笑道:“梁中書若是聽了,必然暴跳如雷。”
不說李成三人騎馬趕往梁山,只說這一千軍士聽聞李成等人要去京東路任職,一眾軍士聽了,吵嚷一番后,到底還是選擇留了下來。
這十幾日,眾人跟著李成、聞達二人可是吃了不少掛落。
匆匆寫下書信,由兩個都頭帶著盧俊義一行五百人,打著李成、聞達二人旗號,沿著官路,往大名府趕去。
盧俊義離城十里下寨,叫兩個都頭速速前去知會。畢竟是大名府境內,不好多留。
好在如今禁軍家眷都是住在軍營的,兩個都頭匆匆召集諸人,對眾人言明要更戍莘縣,一時不能返回大名府,叫眾人收拾細軟,都去莘縣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