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道:“將軍息怒,錢泰聚已然身死,他家中只有一個獨子,我來時,衙內已下令,將他家抄掠,錢士霄反抗,已被格殺。”
吳用聽了,這才點了點頭,開口道:“梁山與興仁府并無深仇大恨,看太尉面上,我等一向克制。今日這場廝殺,本無必要。軍士出動,金銀流水一般開銷,非十萬貫不能平息。”
王彬聽了,急道:“小人這就回去,稟告衙內。”
吳用道:“人吃馬嚼,每日花費不少,誰耐煩與你等扯皮,你回去告知衙內,最多兩日,我等就要出兵,打破州城,我等自取。到時,刀槍無眼,休怪冒犯衙內。”
王彬聽了,撇下牛信、富吉,屁滾尿流而去。
看著瑟瑟發抖的兩人,趙禎道:“且將二人監下,等戴全兄弟家眷送來,卻要他二人血祭。”
天明時分,李彥一夜驅馬三百里,趕入汴京城太尉府。
高俅聽李彥把來龍去脈說完,暗叫聲苦,揮手叫李彥下去安歇。
高俅吩咐一聲,急匆匆趕去太師府。
見禮后,高俅開口道:“太師,如今梁山出兵興仁府,如之奈何?”
蔡京聽了,皺眉道:“趙澤這廝如何敢這般行事?”
高俅怒道:“這廝向來膽大包天,一點小事,就要起兵報復。大將紀安邦一下,統軍提轄、兵馬防御、團練等官大半戰死,小兒還在城中,情勢危急,太師可出個主意?”
見蔡京依舊皺眉,高俅急忙將兩方沖突說了,聽到梁山還不曾圍城,蔡京道:“幸喜這廝還顧念太尉臉面,如如今之計,唯有童樞密使或可勸導一二。事不宜遲,太尉速速前去。”
高俅聽了,開口道:“如今紀安邦身死,如何交代?”
蔡京擺手道:“這事不難,事后叫賢侄報個染病身死便是,就地焚燒骸骨,送來骨灰,再安撫家眷就是。這梁山周邊,到底不是安穩去處,待事端平息,將賢侄調離開就是。”
高俅聽了,也連連點頭。當即,辭了蔡京,往童貫府上去。
將事說開,童貫聽了,對高俅道:“前者他還送來田虎偽造天子冠冕,我只當他恭順,不曾想這廝又惹出這等大事。”
高俅道:“小兒輩耍鬧,卻要樞相說和一二。”
童貫點頭:“你我同朝為官,互為表里,如何敢不盡心。我的話,他總歸還能聽從一二,只是他那里死了一員大將,只怕輕易不肯甘休。”
高俅把蔡太師之言說了,童貫聽了,點頭道:“如此最好。”
說罷,寫了一封信,叫高俅看過,用了印,叫麾下一個虞侯,同高俅回府。
高俅帶上這人起身告辭,回府后,喚來李彥,囑咐幾句,就叫二人帶上伴當,趕回興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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