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吳用開口道:“相公,今日高廉使法時,我已問過公孫先生,若論道法,這高廉道法便是【勝洞賓】吳角先生,也不敢說能勝他。相公自然也不是對手。”
說罷,吳用看向公孫勝。
見公孫勝點頭,劉慧娘道:“既然相公不是對手,如何還要相公約戰?”
吳用道:“相公道法雖然不能勝他,卻不是沒手段勝他。公孫先生今日陣前曾與我戲言,這高廉雖然修道時日不短,所修的法術與他弟弟高封一般,也是三山九候之術。多是幻術,相公手中多有破幻的法器,若祭起法器,破他法術不難。”
隨軍而來的公孫勝,點頭道:“確是如此。今日看他這法與當初從高封那里得來的獸皮冊子一般,師弟你也是都曾修習過的。見他手勢便知他要施何法術,自然可以應對。”
“只那混海天羅修行不易,要找來陰魔、陰魂祭煉,師弟有離光寶鏡,也能破他。只除非他用三百【飛天神兵】混戰。”
趙禎聽了,心里打鼓,正猶豫是否用這個法子,就聽吳用接著道:“這也不難,【青龍神】閻光,【白虎神】田霸,【朱雀神】董愷,【玄武神】余志旺混在【飛天神兵】中,四人合力,反倒更有勝算。”
趙禎見吳用思慮周到,開口道:“只怕高廉這廝不敢應戰。”
吳用道:“相公,這卻不急。今日大勝一場,高廉必然不敢再如此強橫。逼他交出殷天錫已是不難。殺死高廉,不過是除去這貪官污吏,為柴大官人、林教頭等人出口惡氣罷了。”
話音剛落,劉慧娘道:“官人,今日高廉大敗,只怕要來偷營劫寨,需小心提防。”
趙禎點頭說道:“這廝也有些本事,不是高讓這般的廢物。他又會道法,夜里劫營確是不可不防。”
吳用聽了,羽扇一拍手心,開口道:“正怕這廝不來,若來時,我這計策更增勝算。今夜可收軍一處,大吹大擂飲酒慶賀,叫這廝以為我等松懈,誘他前來。至夜深,分去四面埋伏。眾將只聽大寨號炮響,看寨中火起,一齊進兵。若這廝親來,能殺死這廝最好。他來劫營,便是高太尉也不能明著報復。”
當下,眾人計議一番,各去行事。
假裝飲酒至夜,眾將領軍士暗暗分撥開去,四面埋伏,只等城里高唐州軍士出來劫營。
再說聊城城里,高廉今日連輸幾陣,臉色難看。下頭的統領、團練等人,也都一副大氣不敢喘的模樣。
高廉斥道:“你等都是慣于廝殺的,今日怎沒個主意?”
內里一員大將聽了,出列稟道:“相公息怒,昨日奔波一日,麾下兒郎氣力不濟,以此輸了。梁山終究只是一伙鄉野村夫,小將見城外梁山大營,慶賀取勝,全無防備。小將愿出城劫營報仇。”
高廉聽了,不禁遲疑起來。
人的名,樹的影,梁山如此興旺,總不至于如此輕浮。
還不曾思慮清楚,就聽這人接著道:“相公,小將只帶一千馬軍,人銜枚,馬裹蹄。半夜里殺出,若是得手,相公出兵擴大戰果。若是失手,也能憑借馬軍便利,快速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