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吳用就使人引著孫靜一行去了黃土地處,今日忙碌的匠人已得了吩咐,停工一日。
一路上,孫靜四處亂瞟,見此處遍地都是木料、石料等物,遠處還有一排土窯冒著黑煙,成千上萬的磚石堆在那里。進入黃土地前,還能看到環繞黃土地掘的一道護城河雛形,心里便知,此處就是傳言趙澤新修的府邸官衙。
往里走,一直走到水邊,就見水泊里兩艘木舟相距三五十步漂在水面上,岸邊,也有兩只小舟,各有一人在舟上相候。
趙澤等人早就等在岸邊,吳用見了孫靜等人,將四人迎了過來,指著水泊里的兩艘木舟道:“孫參謀、寇道長,這兩艘木舟就是法壇,寇道長可先選一處,二位以為如何?”
孫靜見了,遲疑道:“這水上斗法,多有不便,不如移到地面上?”
說完,看向寇烕。
寇烕看了一眼水上的舟船,思量道:必然是梁山這里聽過我的名聲,知曉我擅火法,以此特意將斗法之地選在這里。太尉早就打探到,梁山道法最高強的公孫勝、吳角已去了孟州,如此看來,這與我相斗的人,必然不十分高明。我這火法雖然在水上略遜一籌,卻也不是不能施展。一旦施展開,一艘木船轉眼間就能燒毀,沒了木舟落腳,這廝如何施法。
思量到這里,寇烕點頭道:“便要東方這艘。”
吳用點了點頭,招呼寇烕上船。
孫靜扯住寇烕,悄聲問道:“道長,你的火法在水上豈不吃虧?”
寇烕笑道:“這湖水如何澆的滅真火。”
說罷,登上小舟,上了東方稍大些的木舟上。
趙禎這里,喬道清也自登舟。
稍遠處,一隊軍士中間,浦文英伴著包道乙、馮喜二人,充作軍士觀望著。
見二人登舟,這才知道,斗法放在兩艘木舟上。
馮喜低聲問道:“天師,怎么去了舟上?”
包道乙看著遠處,也低聲道:“看來駙馬這里是做足了準備。”
見馮喜不解,包道乙就把內里的緣由說了。
馮喜聽了,開口道:“原來如此,看來斗法也沒什么懸念了。”
正說著,一聲鼓響,就見東側寇烕,口中念了兩句,往正南離位上砍了一劍。轉眼間,寇烕口中就噴出火來。一口火往西面的喬道清就噴了過來。
對面船上,喬道清仗劍,捏訣念咒,把劍往正北坎方一指,使出三昧神水的法。
霎時間,千百道黑氣,飛迎前來,空中變成瀑布飛泉,如瓊珠玉屑,往寇烕潑去,只一澆,就將空中飛來的妖火滅去。
寇烕見了,咬破左手中指,往劍一抹,再把劍往南一指,滅去的妖火比前番更熾。喬道清見了,不慌不忙,不等火到,口中也念念有詞,左手捏訣,右手提劍一指,說聲道:“疾!”
卻是使出回風返火的法術,只見黑氣起處,早卷起一陣怪風來。那火不往喬道清這里燒來,倒往寇烕這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