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你們三個,還有那個司馬懿,一起跟那些不聽話的元老一樣沉湖里!”
“聽明白沒有?”
“黎明機器的陽光可不是那么好蹭的!”
“明…明白了!謝丞相不殺之恩!”三人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磕頭如搗蒜。
“給我滾!”
“三天后要是再沒成果,你們還是早點寫遺書吧!”
“…遵命!”
三人連滾爬爬、狼狽不堪地退出了宮殿,直到遠離了那片令人窒息的威壓,才敢稍微喘口氣。
驚魂未定之下,壓抑的怒火和恐懼瞬間轉化為對彼此的怨恨和猜忌。
和珅首先發難,指著秦檜,氣得渾身發抖:
“都是你!非要寫那些狗屁不通的術語!”
“還有你!”他又指向趙高。
“裝什么老好人!要不是你拱火,我們至于弄出那份破報告嗎?!”
秦檜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反唇相譏:
“若非和大人你急功近利,意圖欺瞞,行事不密,又怎會授人以柄?”
“那些術語,不正是為了替你遮掩那可笑的結果嗎?!”
趙高則一臉委屈,聲音卻帶著刺:
“現在倒怪起我來了?”
“二位不思如何同舟共濟、共渡難關,反而互相攻訐,豈非自尋死路?”
“同舟共濟?我看是同歸于盡!”和珅咬牙切齒。
“若不是秦檜暗中監視,意圖告發,豈會引來丞相關注?!”
“荒謬!若非你和珅無能,連區區田畝都打理不好,又何來后續之事?!”秦檜反駁。
“夠了!”趙高打斷他們,雖然臉色也不好看,但還維持著一絲冷靜:
“丞相只給了三日!再吵下去,我等就真要沉湖了。”
“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讓那些該死的苗子活過來!”
“和先生,依丞相所言,是你水澆的太多了!”
“我記得在樹庭里,閣下確實對農事有所建樹,為何在圣城不好好表現呢?!”
面對趙高的質問,和珅冷哼一聲,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誰知道丞相對這區區幾畝糧食如此看重?”
他甩了甩袖子,試圖找回一點顏面:
“在樹庭,這等雜務自有學生們打理,何須我等親力親為?更遑論如此步步緊逼!”
他將責任推給了環境差異和顏歡的不近人情。
秦檜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插嘴:
“哦?看來和大人所謂的‘對農事有所建樹’,便是建立在竊取學生成果之上?”
“如今親自動手,便原形畢露了?難怪連澆水這等基礎之事都能弄巧成拙。”
他毫不客氣地揭短,既然顏歡已經點名是和珅主要責任,他自然落井下石。
“你…!”和珅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指著秦檜,手指都在發抖:
“你這家伙別得意!還不是你與趙高暗中串聯,弄出那勞什子條例,又跑來監視于我,事情又怎么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那個…讓一下。”
此時,遐蝶手捧著一份糕點,來到三人面前。
“?”三人盯著新來的遐蝶,一臉詫異之色。
聽說這個女人,還是城外計劃攻陷奧赫瑪的叛軍送進來的。
一看就是奸細!
“哼!既然責任都被歸咎到了我身上,那便不奉陪了。”和珅瞥了兩人一眼,悍然離去。
秦檜陰森一笑:
“我會盯著你的。”
“若是再將事情弄砸,休怪秦某在被沉湖前施以報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