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沖到近前的聯軍士兵,臉上的貪婪和殺意尚未褪去,就在踏入遐蝶周身大約十米范圍的那一刻,動作猛地一滯!
他臉上的兇狠表情瞬間凝固,眼神變得茫然。
隨即身體晃了晃,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般,一聲不吭地軟倒在地,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后方高臺上的拉冬元老猛地一愣。
他向前探出身子,渾濁的老眼死死盯著下方那個靜立的身影,以及她周圍那片正在迅速躺倒的區域。
“什么鬼?那是什么秘法?!”
他根本不認識這種能力!
在他的情報和認知里,遐蝶只是哀地里亞的‘督戰圣女’,也就是戰場監工。
看她的身材和體型,如此纖弱,完全不像能戰斗的樣子!
本來只是抱著碰碰運氣,以及懲罰哀地里亞竟敢只派一個人的想法,拉冬元老才將遐蝶拋進了奧赫瑪城。
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有著如此特殊的能力。
早知道就不送進去了!
“哀地里亞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不把她們圣女的情報詳細告知?!”拉冬元老憤怒至極。
這詭異的一幕并未能阻止洶涌的人潮。
更多的聯軍士兵踏著同伴倒下的身體,咆哮著沖向那靜立的紫瞳少女。
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某種精神干擾的秘法,只要沖得快,意志堅定,就能突破!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
以遐蝶為中心,一個無形的領域悄然張開。
任何踏入其中的生命,無論是身經百戰的北方狂戰士,還是敏捷如風的叢林獵手,亦或是信念堅定的重甲步兵,都在瞬間失去了意識。
他們臉上的狂熱、貪婪、恐懼,都如同被一只溫柔卻無可抗拒的手抹去,只剩下嬰兒般安詳的沉睡表情,一個接一個地軟倒在地。
沖鋒的浪潮撞上這片領域,就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墻。
前排的士兵成片倒下,后方涌來的士兵收勢不及,要么被絆倒,要么在驚愕中步了后塵。
原本兇猛的攻勢,在遐蝶面前竟硬生生被遏制。
“妖女!簡直是妖女!”刀疤臉將領看得目眥欲裂,他揮舞著戰刀,嘶吼著下令:
“弓箭手!放箭!給我射死她!別靠近!”
后方待命的弓手們如夢初醒,紛紛引弓搭箭。
剎那間,一片黑壓壓的箭雨如同飛蝗般騰空而起,劃破黎明的天空,帶著凄厲的呼嘯聲,朝著孤身立于陣前的遐蝶覆蓋而去。
“小心呀!”城頭上,昔漣忍不住驚呼出聲。
面對傾瀉而下的箭雨,遐蝶甚至沒有抬頭。
她只是輕輕抬起了交疊的雙手,向外一拂。
一道淡紫色的、半透明的光暈以她為中心,如同水波般向上蕩漾開來。
那密集的箭矢在觸及這層光暈的瞬間,便頃刻湮滅,化為塵埃消散。
“?”拉冬元老瞪大眼睛,眼前的景象讓他的大腦幾乎停止運轉。
箭矢…這就沒了?
這根本不是他認知中任何已知的力量!
有這種實力你只讓她督戰?哀地里亞是不是有病?!
當看到成千上萬的聯軍士兵在那紫瞳少女輕描淡寫的行走下,如同被收割的稻草般成片睡倒,拉冬元老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不是因為恐懼,更多的是一種被愚弄、被背叛的滔天怒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