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赫瑪城炊煙裊裊,街道上人來人往,城墻上的旗幟在微風中舒卷。
圣城似乎比十年前更加規整,外圍甚至能看到新開墾的農田,如同綠色的補丁。
“好像沒毛病。”他喃喃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滿意。
隨后,他看向自己身邊的小冊子。
將小冊子翻開,紙張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啊?第一年大地半神荒笛就死了啊?”
顏歡的眉頭瞬間擰緊,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
他甚至下意識地感知了一下腳下的大地——翁法羅斯的大地依舊穩固,傳來厚重沉穩的氣息,似乎問題不大。
報告中的描述十分簡潔:
代表著大地半神的命燈在某一天毫無征兆地熄滅了,并且阿格萊雅嘗試用她那無往不利的金線呼喚它,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經過多方確認與感知,故將其判定為死亡。
死因,未知。
“十年里,兩位天才也沒有給昔漣打電話。”顏歡繼續翻閱,指尖劃過一行行文字。
“應該是在權限解開后,他們拼盡一切去破解翁法羅斯的核心數據了。”
接著,他的目光停留在關于戰爭的記錄上。
這幾座大城邦,果然不死心,重整旗鼓后再次掀起了戰火。
特別是拉冬,像是輸紅了眼的賭徒,再次揚言要對哀地里亞實行侵略,口號喊得震天響。
得知這個消息,阿格萊雅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讓海瑟音與遐蝶帶隊,火速前去支援。
最后的結果是,哀地里亞憑借地利與援助,毫發無損。
而拉冬則再度元氣大傷,據說連城墻都被轟塌了一段。
“這群傻逼屬陀螺的吧……欠抽。”顏歡撇撇嘴,合上了小冊子。
就在這時,一封夾在書頁中的信,因為他的動作飄落下來,打著旋兒落在他的腳邊。
“嗯?”顏歡彎腰撿起,觸手是細膩的紙張感。
信封是罕見的月白色,封口處還精心點綴著一個用紫色絲線纏繞成的愛心裝飾,顯得格外突兀。
他帶著幾分疑惑將其拆開,里面是一張散發著淡淡幽香的信箋。
顏歡僅僅只是粗略地掃了眼內容,那熱情而大膽、幾乎要躍出紙面的措辭,就讓他眼皮一跳,隨后他便迅速看向最下方的署名。
——遐蝶。
信中的字跡優雅卻帶著一股孤注一擲的熱烈,毫不掩飾地表達了自初次見面以來,那不斷積累、最終無法按捺的欣賞與戀慕。
她說,希望在離開奧赫瑪、前往冥界履行半神職責之前,不想為這份心意留下遺憾。
“怎么又干成這樣了……”
顏歡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
他將信紙按照原痕仔細折好,重新塞回那個帶著紫色愛心的信封。
這個輪回明明也沒跟遐蝶怎么嘮嗑啊……
隨后,他收斂心神,召見了阿格萊雅和海瑟音。
十年未見,阿格萊雅依舊是那副沉穩優雅的模樣,只是眼神中多了幾分歷經事務的沉淀。
而海瑟音……
她似乎已經從刻律德菈之死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匯報過去十年細節時,她身姿挺拔,條理清晰,語氣平穩。
特別是在描述如何與遐蝶配合擊潰拉冬軍隊時,更是展現出了超越以往的沉穩干練。
只是。
在她匯報的間隙,顏歡偶爾能捕捉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比以往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意味。
“……”
“你一直盯著我干啥?”顏歡終于忍不住發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