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坤冷哼一聲道:“你懂什么?我故意說出炎髓玉礦的消息,自然引起他的貪心,不會急著殺。什么替天行道,無非是一個利字。你速通知宗門,最好請動你們的太上長老出面。鄭壽是你們需要的人,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看你們自己了。”
那弟子聞言深深看了趙乾坤一眼后,立刻飛書傳信宗門。
……
鄭壽被墨藤拖在地上,碎石子刮得他手背血肉模糊,可他像瘋了似的扭動,喉嚨里發出“嗚嗚”的急響,三角眼里的怨毒早被一種更迫切的東西取代:那是瀕死之際,對生的貪婪。
王奎剛要再踹他一腳,卻被李為舟抬手攔住,說道:“解開他的嘴。”
李為舟的聲音沒什么起伏,目光落在鄭壽左臂上,那里的衣袍已被磨破,露出一片泛著暗紅光澤的皮膚,隱約能看到皮肉下有團流轉的光暈,比尋常炎玉髓的靈力濃烈百倍,帶著灼人的溫度。
破抹布剛被扯掉,鄭壽就劇烈咳嗽起來,咳得涕淚橫流,卻顧不上擦,啞著嗓子嘶吼:“李掌門!我有寶!是炎髓玉王!當年從張家搶的那東西,根本不是什么炎玉髓,是炎髓玉王啊!”
這話一出,羅三和王奎等都愣住了。
炎髓玉王,那是傳說中的寶物,萬年難遇,鄭壽當年得到的,是這種奇珍?
怎么看這個腌臜東西,也不該有這等福運啊。
鄭壽見他們動容,眼里瞬間燃起狂喜,急聲道:“是真的!當年我是無意中得到消息,才倉促動的手,不然消息根本不會走漏。我怕被人搶,便以罪族血煉之法熔在左臂骨頭里養了二十五年,如今和我的血肉識海都熔在了一起!”
他拼命想抬左臂,卻被墨藤死死拽著,只能徒勞地扭動,愈發急聲道:“其實我早就想離開金刀盟了,我后來才想明白,張家的消息就是那群狗東西傳給我的,他們知道我是炎土之體,準備把我養成血玉王的肉鼎,將來有大用。所以你們看,我得了那么大的奇遇,至今還沒到靈神,就是他們壓著不讓升,每天讓我不斷汲取炎髓玉,也不知道他們憋著什么壞心!
李掌門,你是好人,你師父也是真正的君子!我決定投靠你了,我決定投靠你們了!只要您饒我一命,玉王歸您,礦脈歸您,我還能幫您熔煉,這玉王認主,除非我心甘情愿,不然誰也熔不開!”
王奎等人聽聞此言,無不動容。
替天行道,還有這等好事?
然而,卻聽“錚”的一聲寶劍出鞘的聲音響起,隨即鄭壽臉上隱隱的得意神色凝固,眼睛里流露出驚恐和不解,嘴巴張合卻已說不出話來。
偌大一顆人頭,懸飛起來。
繼而一團烈火熊熊燃燒,很快將此人燒成灰燼。
“下一個。”
李為舟都未多看一眼,率先離去。
王奎等人縱然失落,不過更多的卻是豪氣干云。
一個言行一致金口玉言的掌門,顯然更值得追隨!
倒是不遠處觀看的金刀盟人,一個個面色大變,掉頭回去報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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