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為舟呵了聲,宗門內換個人來對付他們,還真夠嗆。
對著鄭壽的兩柄神劍同時動了,青木劍快如閃電,劍刃上浮現出細密的符文,李為舟對此劍的造詣最深,符文化作無數藤蔓,纏向鄭壽的雙腿,藤蔓上的倒刺帶著木系靈力,專破土系護罩。
玄金劍綻放無盡金芒,狠狠刺了下去!
“咔嚓!”
鄭壽慘叫一聲,左臂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炎火護罩瞬間黯淡下去。
青木劍趁機收緊,將他死死捆在原地,倒刺刺入皮肉,讓他連運功都難。
“趙盟主,還要打下去嗎?”
李為舟的聲音透過漫天靈力碰撞的轟鳴傳來,帶著淡淡的譏諷,道:“你的金刀陣雖能發靈神境一擊,可你覺得,奈何得了我么?而這一劍后,你就再無轉圜之地了。”
趙乾坤望著被墨藤捆住、不斷掙扎的鄭壽,又看了看自己被三柄神劍逼得節節后退的赤金刀,喉結滾動了兩下。他能感覺到,山門的金刀陣眼正在發燙,那是強行催動靈神境一擊的征兆,可真要動用……
今日他和金刀盟的下場,或許不會比鄭壽好幾分。
“罷了……”
趙乾坤猛地收刀,赤金刀“哐當”落地,刀身的烈焰漸漸熄滅,道:“李掌門要帶鄭壽走,便帶走吧。只是……”他看向李為舟,眼神里帶著一絲屈辱的懇求,道:“金刀盟的顏面,還請李掌門留三分。”
李為舟并無所謂,瞥了眼仍在或許已經自知難逃一死因而破口大罵的鄭壽,看了王奎一眼。
王奎拿出一口破抹布,堵住了鄭壽的嘴。
李為舟拿出一塊帕子,擦了擦手,隨后看向趙乾坤道:“面子都是自己掙的,這種貨色你也要,難道你們是一丘之貉?”
趙乾坤沉默稍許后搖頭道:“自然不是,李掌門可以去打聽一下,老夫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鄭壽的嗚咽聲沉悶下來,三角眼里的怨毒幾乎要凝成實質,卻只能被墨藤拖著,踉蹌著往河谷外走。
趙乾坤看著他們的背影,忽然道:“李掌門,鄭壽藏著炎玉髓的礦脈圖,那礦脈……與玄淵道宗有些淵源。”
李為舟腳步未停,只淡淡道:“連礦脈都沒找到,就和玄淵道宗有淵源了?玄淵道宗若來要人,讓他們直接去五行宗。”
河谷的風漸漸平息,山門的十丈金刀不再嗡鳴,只剩下刀身上殘留的靈力漣漪,像未散的余怒。
趙乾坤撿起地上的赤金刀,刀身映出他蒼白的臉,身后的盟中高手個個垂頭喪氣,沒人敢說話。
陰影里,忽然有個弟子低聲斥道:“趙乾坤,你為何不強留下鄭壽?你要知道,鄭壽熔煉的可是炎髓玉王!只有他,才能……”
“閉嘴!”
趙乾坤猛地打斷他,緊握刀柄的指節泛白,瞪眼道:“你怎么不強留?有這個功夫,你大可飛書玄淵道宗,請高手前來相救。老夫本事低微,對付不了你們七宗掌門級別的高手!”
那名弟子急道:“怎么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