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姐果然不一般啊。”
酈容坐著馬車回到家,立刻去見父親母親,將適才發生的事告訴他們。
“按照父親母親的交代,我一直吹捧她,表達敬重羨慕。”
“柴婉兒果然也來了,拿著昨日柴淵從圣泉觀兩個儒士那里得到的題目。”
“不過,與父親預料的不同,楊小姐根本不用我挑撥,她自己就挑起了柴婉兒的怒火。”
“還挑釁說讓皇后下旨考她。”
聽完女兒的講述,酈大夫與夫人都有些驚訝。
他們原本預料的是楊小姐接受考問,當場寫文章,然后柴婉兒拿出那兩個儒士答的來嘲諷羞辱……
然后酈容就會抱打不平,提及皇后的身份,提及平成公主,指責柴家故意欺負人。
然后拉著楊落來找他,要他評鑒。
他就親自帶著楊落進宮,讓皇帝評鑒。
柴家必然不會讓楊落出現在皇帝面前,一定會阻攔。
到時候混亂中借機讓楊小姐或者掉下馬車,或者被馬蹄踏傷……
可惜!
又一次沒有如愿。
酈大夫皺眉,怎么回事?
“老爺,這次也不算沒如愿。”酈夫人說,“甚至比咱們預料的鬧得還大,那楊小姐直接自己跟皇后對上了,皇后對楊小姐的態度,上一次就見識到了,那這一次……”
上一次皇后就要打楊小姐,但一則先后被酈貴妃和凌魚阻攔,再者楊小姐當時有功,沒能如愿。
這一次楊小姐當眾言語冒犯了她,皇后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快去把消息送給妹妹。”
這一次一定能有大熱鬧。
……
……
“父親,這次必須給姓楊的一個教訓!”
柴淵站在宜春侯室內,憤怒地說。
當時國學院考試出了結果的時候,他就想這么干了。
那場宴席,平成公主黯然,皇后和皇帝還差點吵架,都是因為那個姓楊的,他在場看得氣死了。
但被宜春侯攔住了。
宜春侯說這是皇帝的意思。
姓楊的小姐聰慧考第一又如何,祭酒王在田講究公平公正又如何,如果皇帝不想改主意,總有辦法不改。
所以歸根究底,是皇帝的選擇。
結果已經這樣了,再去吵鬧就好像他們要逼迫皇帝。
不管怎么說,只是一個女子考一次試……
也許皇帝有其他的安排。
再靜觀其變吧。
“考了第一我們不問,現在王在田把她真收為弟子了,再不問,陛下就該對外宣告她是他的女兒!”柴淵喊道。
認回女兒?宜春侯淡淡說:“我們柴家的臉面還不至于能被這樣踐踏。”
“父親,我們柴家的臉面現在就被她踐踏了。”柴淵急道,“她口口聲聲只有皇后下旨才有資格考她,她算個什么東西!”
說到這里懊惱自責。
“妹妹請我這個當舅舅的為平成出口氣,但結果我不僅沒為平成出氣,還讓皇后也受了羞辱。”
他看著宜春侯。
“父親,你別攔我,我現在就要去定安公家,給那賤婢幾個耳光,讓她清醒清醒!”
宜春侯瞪了他一眼:“不是小孩子口角,就是動手,除了讓別人看熱鬧,有什么用?”
柴淵要說什么,宜春侯將手里的冊子放下。
“我會進宮請陛下下旨。”他說,“我們柴家滿足她,好好考問她一場。”
但請旨的考問,可不是只有熱鬧看。
柴淵大喜:“父親,這次輸了將這個賤婢趕出京城。”
宜春侯擺擺手:“去盯著你自己的女兒吧,柴家的孩子出去打人,結果被人打了,真是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