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上次那杖刑真不算重。”
皇后!
酈貴妃身子顫抖,跪著轉身對著門口方向叩頭:“娘娘。”
皇帝也有些緊張,站起來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皇后,身后有內侍們低著頭。
“陛下別怪內侍們,是我聽說酈貴妃在,便特意前來偷聽,看看她有沒有說我壞話。”皇后說。
這么直接,皇帝反而被逗笑了。
雖然有時候脾氣壞,但阿鳳在他面前一直坦誠直白。
在阿鳳眼里他是皇帝,更是丈夫。
皇帝笑說:“在朕面前,沒人敢說你的壞話,朕也不會允許。”
皇后對皇帝笑了笑,走過來看著地上俯身顫抖的貴妃。
“上次楊落有功,我打她是為了做戲,所以真的不重。”她說,“這一次我再打的時候,貴妃可以試試,就知道我沒騙你了。”
酈貴妃抬起頭流淚哀求:“娘娘,娘娘手下留情,她還是個孩子……”
“正因為是孩子,才更要嚴格教導,否則,將來會更加無法無天。”皇后說,看向皇帝,“陛下說是不是?”
按理說,的確皇帝點點頭要說什么,酈貴妃跪直身子抓住皇后的衣角。
“娘娘,她母親已經死了,您寬宏些吧,將心比心,如果平成犯了錯,您難道舍得打她……”
話音未落,皇后臉色大變,揚手給了酈貴妃一巴掌。
“混賬東西!”她喝道。
酈貴妃痛呼一聲,歪倒在地,嘴角滲出血來。
皇后猶自憤怒,指著酈貴妃:“她母親死了,跟我有什么關系?她什么東西,跟我的平成相提并論!”
酈貴妃哀哭跪地“娘娘臣妾錯了。”
皇帝臉色亦是陰沉,喝道:“出去!沒有朕的命令,不準再出來!”
酈貴妃不敢再哭,捂著臉起身跌跌撞撞奔了出去。
皇后倒是沒有再喝住責罰,站在殿內胸口劇烈起伏。
“跟我有什么關系?跟我有什么關系?”她連聲喃喃。
皇帝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撫:“沒關系沒關系,跟你沒關系,阿鳳,別生氣,別生氣,。”
皇后看著他:“我能不能罰她?”
皇帝看著她。
“阿鳳,先坐下來。”他說,握著她的手,“喝口茶,你的手冰涼。”
皇后將手用力抽出來:“不用在意我的手,我就問你,我能不能這就下旨,罰她?”
皇帝嘴唇蠕動,說:“能。”
皇后對他一笑:“好,多謝陛下。”說罷喊聲來人。
門外的內侍低著頭進來。
“為本宮擬旨,定安公府楊落忤逆犯上,杖三十……”
三十杖,一個女孩子,人只怕就要廢了,皇帝在旁嘴唇再次動了動……
“父皇——我回來了——”
殿門外再次突然傳來女聲。
晨光中穿著紅色獵裝的少女大步而進,雙手還拎著兩只野兔。
“……我給你帶獵物回來了,哎?母后!”
平成公主看著皇后,驚喜一笑。
“母后在父皇這里啊,我已經讓人把獵物送去您宮里了。”
說罷微微愣了下。
“父皇母后在忙嗎?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皇后尚未說話,皇帝已經對她招手。
“不忙不忙。”他神情激動說,“平成,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冷不冷啊?”
父皇一向見了她就高興,因為她是他最愛的女兒。
但今日是超出以往的高興,是因為她能解楊落這個難題吧。
那是不是可以說,父皇是因為楊落而高興?
平成公主抿了抿嘴,甩開這個荒唐的念頭,綻顏一笑。
“不冷。”她說,“我打到了獵物想立刻獻給父皇母后,讓父皇母后為我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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