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項采珠眼神里露出一抹冷厲。
“金尚早”
“金尚早是做什么的”項采珠面色詫異。
“一個下九流的小角色。”崔漁摘了一片葉子“和米茸的死有關系,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即便大旱之年,旱魃火毒波及天下,但大戶人家的花園依舊是郁郁蔥蔥。
每天天不亮,就有無數的仆役去幾十里外的兩界山中挑水來澆灌院子里的老樹、花草。
項采珠點點頭,對著門外喊了聲“的來勝,你死哪去了沒聽到你崔大爺要找人
”
項采珠對著院子外喊了聲。
然后一陣麻利的腳步聲響,一道熟悉的人影跑進來,撲倒在地跪下“崔大爺放心,一個時辰內大梁城內所有叫金尚早的,咱都給您叫來。”
“不必如此聲張,要隱秘的調查。我記得米家有個叫金尚早的,你去替我查查來路、住處。”崔漁吩咐了句“不可打草驚蛇。”
來勝他認識,第一次來到項家,還是來勝帶他洗澡換的衣服。
“小人明白。”來勝機靈的應了一聲,然后轉身快步退了下去。
大戶人家的奴仆放在外面那也是一等一的威風,辦事的能力也自然不用質疑。
他找金尚早,只是為了找到真相而已,不想吳廣死了,真正的兇手卻不是吳廣,自己被人當刀子使。
沒讓崔漁等多久,來勝就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跪倒在崔漁身前“崔大爺,小人查清楚了。符合您條件的金尚早只有一個,小人這就安排人帶您去。”
“走了。”崔漁對著項采珠擺擺手,然后轉身離去。
項采珠看著崔漁離去的背影,眉頭慢慢豎起來“叫米斗、米糠來。”
等了半日,米斗、米糠到來,對著項采珠恭敬一禮“見過小姐。”
“米茸并不是崔漁殺的,你與崔漁的恩怨,到此為止吧。”項采珠話語霸道。
“是”
看著項采珠的背影,米斗與米糠對視一眼,然后慢慢低下頭。
“大哥二小姐發話了”米糠低聲道。
“此人無故挑釁我米家,殺我米家武士,更殺了五弟與三弟,此事絕無回旋余地,崔漁必須死。此乃我米家與崔漁的仇恨,就算是告到大老爺哪里,咱們也有話說。”
士族是貴族的附庸,替貴族沖鋒陷陣,保護貴族領地,乃是貴族的下屬沒錯,但貴族與士族的關系也是微妙的很,就像古時候的天子與大將軍。
二小姐終究只是小姐,而不是公子、大老爺。
“要是大公子親自開口,事情自然到此為止。”
二人走后,項采珠不放心,勐然站起身“不行我要跟在崔漁身邊,萬一米家下黑手。”
項采珠不安的站起身,正要走出大門,卻見林曉月不知何時擋在了拱門外。
“你要去哪里”林曉月擋住去路。
“林曉月,你個的,也敢管我閑事”項采珠一雙眼睛怒視著林曉月,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林曉月手中捧著一張手書,此時猶如驕傲的小母雞“這可是你爹的手書,以后你就在后院內哪都不許去,等你什么時候學會女德,在允許你出去。而我,就是你學習女德的老師”
林曉月眼神中滿是得意“你爹說了,你現在是反天了,誰都管不了你了。你這次要是再不聽話,他以后就不是你爹。以后你就是他老母了他把你供奉起來。”
“這個的玩意,整日里被儒家的之乎者也給蒙騙了腦袋,我怎么有這種老爹。”項采珠罵罵咧咧,但是站在小樓前,卻不敢邁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