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漁一邊叩首,一邊不斷用袖里乾坤,將地上的神魔米盡數收起來。
此時的崔漁神態恭敬,畢恭畢敬的叩首,動作一絲不茍,不敢有絲毫怠慢,看的石像后的蚩尤目瞪口呆。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混賬嗎
這混賬要是能對自己真的如此畢恭畢敬恭恭敬敬,倒也是不錯的,這廝念緊箍咒折磨自己的事情,也不是不能放過。
想他堂堂蚩尤大魔神,竟然卑微的淪落到只要對方對我畢恭畢敬就心中生出一種莫名滿足榮幸的感覺,傳出去簡直叫人笑掉大牙。
但是沒辦法,蚩尤是真的沒辦法,他覺得崔漁真的是太茍了
簡直是不當人子。
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心里完全沒有任何敬畏。
不敬奉天地,不畏懼魔神。
蚩尤覺得,崔漁比自己更適合大魔神這三個字的稱號。
不知道為何,看到崔漁畢恭畢敬,恭恭敬敬的跪倒在自己面前對自己叩首,蚩尤的心中誕生出一種莫名滿足感。
十分滿足
“別想了,他那頭是磕給我的,根本就不是磕給你的。”心猿在旁邊將蚩尤的美夢打醒。
“我其實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是一個什么玩意。”蚩尤扭頭看向心猿“你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心魔,也不是尋常的大自在天魔主,你的靈魂中似乎是潛藏著不為人知的隱秘,這種隱秘有些見不得光。”
心猿聞言笑容僵硬在臉上,不過這一抹僵硬轉瞬即逝“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簡直是莫名其妙,叫人不知所云。”
蚩尤的狗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心猿一眼,然后滴咕著道“不管你是誰,如今被這該死的緊箍咒捆束住,永世無法脫身而出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不也是這樣你以為你能好的了你能掙脫開定心箴言”心猿扭頭看向蚩尤,眼神中多了一種莫名光芒。
“他的緊箍咒,與佛門的緊箍咒根本就不是一個東西。狗屁的定心箴言,完全是湖弄鬼的。真當我沒見過佛門的定心箴言想當年逐鹿之戰,佛門修士以定心箴言,奴役我九黎部落無數高手,但卻都被我給輕松破開,根本就不值一提。佛門的定心箴言在這緊箍咒面前,完全就是弟中弟。”蚩尤嘴里罵罵咧咧。
石像下方,崔漁一絲不茍的將所有神魔米收取完畢,然后又對著石像拜了拜,方才插上三根香火,然后站起身撲掉身上的灰塵,左右打量一番之后,確認沒有人跟著,方才做賊一般走出石洞內,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用大石頭將洞口封住,撒上一層泥土,祛除了石洞口的所有痕跡,又仔細的打量了周邊許久,崔漁才又一次化作空氣,消失在了天地間。
石洞內
崔漁走后,虛空中水汽凝結,化作了一道人影,正是那浩然圣人的弟子高大驄。
“這小子還真是狗,多虧我親自出馬,否則還真是難以察覺到其蹤跡。”高大驄雙手插在袖子里,一雙眼睛仔細的盯著眼前的神魔凋塑,目光中露出一抹嘲弄
“想不到,此地竟然有太古神魔遺留下來的至寶。虧我等還以為那小子的背后有太古神魔,站著一尊太古的恐怖存在,將我等嚇得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動手。”
“可惜,這小子是個傻帽,尋常人要是發現如此造化,藏著掖著尚且來不及,他卻為了一個老酸儒,竟然不惜將神魔米暴漏出來。要是能一個人私吞此地神魔造化,血脈必定無限覺醒,增強至一個難以置信的強度,乃至于無限接近遠祖,無限靠近傳說中的神魔。”
高大驄將崔漁先前所有的祭拜程序,祭拜動作都盡數記下,然后才又一次化作水汽離去。
遙遙的,高大驄駕馭水汽,猶如離弦之箭,不多時就已經追上了崔漁所化的空氣。
遙遙的看著下方空氣層內流轉的氣流,高大驄眼神中露出一抹殺機“我要是現在就將他給弄死,到時候是不是就可以私吞了那神魔造化此子面對太古神魔,竟然只祈求神魔米,那神魔手中必定還有無數造化。”
高大驄心中一點點私心開始孕育,眼睛里一點殺機流轉。
至于說陳露的計劃老酸儒的成道浩然一脈的計劃
干他何事
就在高大驄心中無數念頭流轉之時,卻又恢復了清醒“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啊陳露掌握時空之力,體內流轉的是時空血脈,我要是暗中搞小動作,斷然瞞不過陳露。陳露該死,老酸儒也該死他們都該死他們要是不死,我什么時候才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崔漁一路回轉,來到了小鋪內,將倉庫里的神魔米填滿,心猿早就已經趴在后院等候。
“辦妥了”崔漁問了句。
“只要那些人去朝拜,就必定被我種上魔種,心中誕生心魔,一點點被我左右了意志。”心猿很得意,站在大樹下,懶洋洋的蹭著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