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生終于要成道了。
“恭喜啊想不到,這老酸儒竟然真的成了氣候。”就在院子里一片沉寂,所有人都在享受難得的喜悅之時,門外響起了智狐的聲音。
聲音來的很不是時候,打破了院子中的寧靜。
老儒生要成道了,一直盯著老儒生的智狐怎么會沒有動靜
“你怎么來了”崔漁看著智狐,眼神里露出一抹詫異。
到現在他都不曉得智狐鎮詭司的身份,只是覺得這個人和大周朝廷似乎有點聯系,好像是官方的人。
但不論對方是哪一方的人,對他來說似乎都一樣,沒有什么區別。
因為他不屬于任何一個陣營。
“我是代表朝廷來的。”智狐道。
鐵塔大漢自顧自的從門外走進來,目光落在了趙彩倫的身上:“見過趙小姐,來的時候趙大人叫我務必過來見見小姐,看看小姐是否安好。”
趙彩倫聞言看了智狐一眼,她是鎬京的官宦之女,當然認識智狐。
不敢得罪,連忙回禮:“見過大人。”
要論身份地位,智狐的身份地位雖然及不上他父親高貴,但論緊要,他父親卻差了一籌。
“這老酸儒怎么還不出來”智狐沒好氣的對著大門喊了一聲:“李銘,你莫非知道我要來,所以故意避而不見嗎”
“豈敢只是在下一身邋遢,如何敢見大人”老儒生的聲音在屋子里響起。
“我還以為你忘恩負義,不記得當年的恩情,所以想要對我避而不見呢。當年要不是我放水,你豈能拐走趙彩倫還叫人家替你生了個大胖小子”智狐毫不客氣的坐在藤椅上,翹著二郎腿:“我還以為你成圣了,現在看不起我這個莽夫了呢。”
“在下豈敢。”李銘連忙打開門,衣衫邋遢的從屋子里走出。
身軀雖然瘦的弱不禁風,似乎一陣颶風都能吹的其身軀倒下,但冥冥冥中似乎有一股獨特的力量,將其猶如釘在那里一樣。
任爾東南西北風,我卻巋然不動。
李銘連忙從屋子里走出,來到了智狐身前躬身一禮:“小生拜見大人。”
這一拜,恍惚回到了六十年前,叫智狐的眼神有些恍惚:“六十年前,你被我堵在了城門前,就是這么求我的。說實話,你當年能開口求人,著實出乎了我的預料。”
老儒生站直腰桿,苦澀一笑:“形勢比人強,我又不是傻子,當然知曉大勢。”
“你既然知道大勢,就應該曉得我今日來此的目的。”智狐一雙眼睛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只要你開口,未來你創辦的學說,將會是大周國教。你將取代禮之一脈,成為新的天下儒門魁首。大周太祖親自出山,將眾位圣人困入小六道輪回內,為你掃清障礙。現在,只要你開口點頭,一切的一切都屬于你。”
“而且你岳父趙老大人在鎬京對你也很是懷念。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趙彩倫考慮吧她辛辛苦苦的跟了你六十年,遭受了六十年的苦難,現在也該享受榮華富貴了吧人之一生,有幾分青春你證就圣人,增壽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但趙彩倫小姐的壽命可是要耗盡了。天子已經準備了一枚增壽三千年的丹藥,只要你前往鎬京坐鎮稷下學宮,那丹藥就是你的。”
聲音中充滿了篤定,智狐知曉老儒生的軟肋在哪里。
“相公,你可別聽智狐大人胡說,切不可因為我而誤了自己心中的道。”趙彩倫在旁邊連忙道。
“彩倫,你父親已經六十年沒有看到你了。你可知道,令公如今老成了什么樣子他不懂練氣術,整個人已經蒼老的不成樣子,臥在床上已經很難下地行走了。他時常做夢夢到你”智狐句句攻心:“他要是進入稷下學宮,你也能回家去看看,告訴趙老大人,你的選擇沒有錯。你們趙家也會更上一層樓。”
霧氣升騰,彌漫于趙彩倫的眼眶。
老儒生苦笑:“大人的嘴比六十年前更厲害了。”
“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況且,你現在只是打破圣道關隘,還沒有成圣呢。沒有大周朝廷的庇佑,你以為那些人會坐視你跨入那個境界你怕是還不知道自己閉關期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么吧”智狐看著老儒生,眼神中充滿了嚴肅:
“陳露叛教,害死了子路。更是偷襲了孟圣人,叫孟圣人論道失敗,進入了十方功德林,數千年怕是都無法脫困。現在浩然一脈一盤散沙,無數弟子道心破碎,浩然一脈已經完了。而且據莪所知,那些人都已經你已經投靠了朝廷,他們是絕不會坐視你證道成圣,跨過那關鍵一步門檻的。”
“什么陳露叛教了”老儒生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