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漁看著王逸斷掉的手臂,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是施展神通替對方將斷掉的手臂續接。
“宮南北師兄呢”崔漁問了句。
“不知道。”王逸搖頭,眸子里忍著淚水。
崔漁二話不說,直接施展遁術向大齊國趕去,可是崔漁的遁術實在是太拉胯,等趕到大齊國的時候,已經是一兩月后。
這還是崔漁日夜不停的施展遁術,否則需要的時間更長。
而此時的大齊國早就已經沸騰了
大齊國
鳴鹿山
鳴鹿山乃禮圣一脈在大齊國選定的書院總址,禮圣一脈無數的高手駐扎此地,平日在此講經論道,談論學問。
然而自從一個半月前,老儒生從天而降,堵在了鳴鹿山外,整個大齊國就炸開了鍋,天下間的各路高手也是蜂擁一般趕了過來。
此時的鹿鳴山人山人海,全都是從四面八方趕來看熱鬧的眾人。
一個半月前,老儒生從天而降,威壓鹿鳴山,彈指間敗退鹿鳴山內禮圣一脈八位白敕,并揚言要禮圣一脈交出浩然一脈叛教的弟子。
禮圣人一脈當然不可能答應,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禮圣一脈不能庇佑那些投靠來的弟子,未來誰還敢為禮圣一脈辦事誰還敢來投靠禮圣一脈
禮圣人一脈的修士不肯,卻被老儒生抓住機會,欲要與整個禮圣一脈問心論道,趁機將禮圣一脈天下除名。
多完美的借口
老儒生神通高妙,禮圣一脈高手想要拿下老儒生,可誰知全都被老儒生彈指間敗退。
今日便是一個半月的最后期限。
鹿鳴山山巔,顏渠面色難看,一雙眼睛俯視著下方的人山人海,以及那一襲白衣傲然立于鹿鳴山書院前的老儒生,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顏渠師兄,今日就是最后期限,咱們禮圣一脈必須出面迎戰了,否則只怕那瘋子就要大開殺戒了。”一個禮圣一脈的弟子站在顏渠身后,一雙眼睛看向山下的老儒生,眼神中滿是煞氣。
“欺人太甚啊”顏渠心中憋屈,他堂堂禮圣一脈,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癟犢子氣了
“可曾傳信圣人”顏渠問了句。
“已經傳信,但是圣人沒有回信。”那弟子低聲道了句。
“我禮圣一脈能趕來的高手,已經全部都到齊了。”弟子聲音低沉道。
“大齊王宮那邊怎么說只要齊王派出血脈者,未必不能鎮壓了老儒生。”顏渠又追問了句。
“公子小白出面,在齊王面前讒言,暗地里作梗改變了齊王的意志。”那弟子苦笑著道“大齊高手咱們是指望不了,此事還需要咱們自己來。齊王也是這個意思,說這是咱們的恩怨,不管是誰勝誰負,他都尊重結果。”
“該死的老狐貍,齊王是想要只拿好處不辦事,真真是該死。”顏渠忍不住破口大罵。
他支持的是公子重耳,并非是當今齊王,齊王當然也就不會相助。
“不能拖了還有一個半月,不論如何都拖不下去了。按理說不是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準備,可恨這老儒生不講信用,竟然將問心論道的時間給提前了。若圣人在此,豈容他如此囂張”顏渠現在恨極,但卻沒有任何辦法。能去的高手都出手,可是面對著掌握了一句話的老儒生,全部都敗退下來,根本就沒有爭鋒的資格。
大殿內死一般的寂靜,此時無數禮圣一脈弟子匯聚在一起,一雙雙眼睛盯著顏渠的背影,目光中充滿了沉默以及嚴肅。
“禮圣一脈的諸位師兄,論道時間已經到了,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我可是要發飆了。你們奪我浩然一脈道統,滅我浩然一脈傳承,咱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能論道贏了我,師弟我就此退去,絕不打擾。但你們要是輸了,就乖乖的將大齊國讓出來。”老儒生的聲音從山下傳來,那勝券在握拿捏一切的語氣,叫人心中怒火沖霄。
“混賬啊簡直是欺人太甚”顏渠氣不過,直接沖下山去。
“掌教”
見到顏渠沖下山,身后禮圣一脈眾位弟子紛紛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