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生,你乃是可以比擬圣道的高手,欺負我等小輩,未免太過分了吧。”顏渠來到老儒生身前,指著老儒生的鼻子怒斥。
“此言謬矣,我沒有證道成圣,此事乃天下修士共同見證。至于說欺負小輩我與諸位都是同輩,何來小輩之說”老儒生面無表情“你等滅人道統,斬人氣數才是過分呢。”
“今日你們要是有人能辯論過我,那也就罷了。若不然”老儒生忽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只怕你禮圣一脈要從天下除名了。”
“你敢”顏渠聞言又驚又怒,眼神中充滿了殺機。
“我不敢不敢,你試試就知道了。”老儒生笑瞇瞇的道,只是那笑容落在眾人眼中,竟是說不出的邪惡。
老儒生手中緩緩提起戒尺,周身氣息開始凝聚,向著整個鹿鳴山籠罩而來“誰來與我論道”
“啪”
老儒生戒尺飛出,一個禮圣一脈的弟子文宮竟然直接被老儒生破碎,那弟子口噴鮮血暈厥過去。
“混賬安敢如此欺我禮圣一脈無人”禮圣一脈的白敕高手怒吼,可是下一刻老儒生戒尺飛出,那禮圣一脈的白敕高手面對著老儒生竟然不敵一合之力,直接破碎了文宮,跌倒在地。
“該死的畜生”
禮圣一脈諸位入敕高手呲目欲裂,就要出手和老儒生拼命,卻被顏渠給攔了下來“都給我住手。”
顏渠身為禮圣欽點掌教,在禮圣一脈威嚴還是有的,一聲怒吼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顏渠看向老儒生,也沒有說什么不死不休的話,從孟圣人進入十方功德林內,浩然一脈被吞噬的那一刻起,雙方就已經不死不休了。
“我身為禮圣一脈掌教,遇見事情理應出頭。你既然想要挑戰我禮圣一脈,我就出來與你論道,免得叫你小看了我禮圣一脈。我禮圣一脈和你浩然一脈不同,我等寧愿站著死,也絕不跪著茍且偷生。”顏渠一步一步邁步走出“我為禮圣一脈掌教,當為門人表率。”
“掌教,你身為掌舵人,豈能涉險”有禮圣一脈白敕境界的老古董站出來“我來代替掌教會一會這老儒生。”
顏渠沒有回頭,只是揮手制止了白敕老古董的動作“我為掌教,當為諸位先鋒。我就不信,我禮圣一脈數萬弟子,難道還勝不過一個老儒生。”
顏渠站在老儒生對面,眼神中滿是嚴肅“你浩然一脈氣數已盡,你不過是浩然一脈最后的氣數反撲罷了。”
“我浩然一脈就是滅亡在師兄手中的”老儒生一雙眼睛盯著顏渠,聲音中充滿了煞氣。
“浩然一脈識人不明,崔漁那等英才天驕,都被爾等排擠出大梁城,流浪天涯猶如喪家之犬無處可歸,你浩然一脈安能不滅若崔漁繼續留在浩然一脈,只怕情況再惡劣,浩然一脈也會有道統火種留下,而不是所有精銳盡喪。此乃天滅浩然一脈,我不過是遵循天意罷了”顏渠聲音中滿是嘲諷。
咔嚓
似乎是玉碎的清脆聲響,老儒生面色一變,嘴角忽然有一絲絲鮮血流出。
顏渠的話猶如一把刀子,直接刺入了老儒生內心深處,刺中了老儒生最大的痛。
要是崔漁當初沒有被趙彩倫聯合十大長老排擠出去,浩然一脈有崔漁坐鎮,又豈會淪落到今日這般地部
顏渠說天數,確實是戳中了老儒生的肺管,叫老儒生的道心又撕開了一道縫隙。
“休要呈口舌之力,你我今日在道行見真章。”老儒生冷冷一笑,下一刻背后有一輪明月升起,向著顏渠碾壓了過去。
問心論道,這明月是老儒生的道果,他竟然直接用道果壓人,而不是辨別經義。
面對著老儒生的明月,顏渠背后一朵青色蓮花混沌之氣繚繞,然而還不等蓮花盛開,明月就已經碾壓而下,下一刻蓮花直接崩滅,而顏渠體內傳來一聲脆響,文宮直接崩裂碎掉,整個人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暈厥了過去。
儒家修士的一身本事全都寄托在文宮,一旦文宮破碎,道行和前途算是廢了。
“掌教師兄”
一群禮圣一脈門人紛紛面色悲愴的撲過來,將地的顏渠拖拽回去,聲音中充滿了道不盡的憤怒。
“何人與我論道”然而老儒生卻不管不顧,站在那里風輕云淡的道。
伴隨著顏渠被廢掉,他發現冥冥中自家的道心竟然恢復了一點點,那心中陰霾和魔氣被蕩開了一絲絲。
“我來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