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有,試鏡不是蕭寂要去的,是方隱年自己為他操持的,程諾那邊,無論期間兩人是不是因為先發生過口角,程諾打人也算是他方隱年自己事情沒辦妥當。
最主要的是,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程諾這么干,是一點臉都沒給他留。
方隱年一路上開車往回走,打程諾電話,程諾也不接。
結果剛到自己門口,就看見了主動送上門來的程諾。
方隱年將車停在路邊,剛下車走到程諾面前,他都還沒開始發難,程諾還先一步嘰嘰歪歪上了:
“年哥,你覺得你這事兒辦得合適嗎?那個代言,是我在你認識蕭寂之前就跟你說好的,你現在讓蕭寂橫插一腳,傳出去,我的面子往哪放?”
方隱年對程諾一直不錯,秉著捧誰都是捧,不如捧捧自己兄弟的原則,這些年一直挺慣著程諾的。
現在看來,還真是把他慣得不知所謂了,自以為他方隱年能拿到的資源都該給程諾。
他二話沒說,先是對著程諾那張臉狠狠來了一拳頭,差點兒將程諾整個人砸仰過去。
這才拍了拍手,對程諾道:“你的面子?你碰蕭寂的時候,你想過老子的面子嗎?拿你當兄弟,連老子的人都敢碰,給你臉了。”
程諾被方隱年冷不丁一拳頭砸得暈頭轉向,半天才緩過神來,不可思議地看著方隱年:
“你瘋了?你才認識蕭寂幾天?連我都不認了?蕭寂對我冷嘲熱諷我一時氣急了才沒忍住出手.......”
“別他媽跟我扯這些沒用的,程諾。”方隱年打斷他。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嗎?我告訴你,什么都不是你可以跟他動手的理由,我的資源,我的公司,我說了算,我能捧紅你,就能封殺你,作為兄弟,我對你仁至義盡。”
程諾用舌頭頂了頂自己被打得發麻的腮幫子,突然冷笑一聲:
“蕭寂還挺有本事,讓你這么上頭,阿年,兄弟一場,我提醒你一句,別以為蕭寂是什么省油的燈,他心眼子多著呢。”
方隱年看見程諾不僅不知道認錯,還開始倒打一耙將禍水往蕭寂身上引,突然覺得這么多年仿佛從來沒認識過眼前的人。
他懶得再跟程諾廢話,收斂了怒意,跟程諾說:“滾,最近都別讓老子看見你。”
方隱年對程諾失望不假,但他也沒那么好騙。
他最近的確對蕭寂挺上頭,但要說百分百信任蕭寂,那是不可能的。
他清醒的很,程諾說蕭寂心眼子不少,他卻并不放在心上,本來就是包養關系,蕭寂的所作所為,也無非是為了拿到資源,為他自己打算而已。
這是身為金主,和蕭寂之間的正常交易。
算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他不需要蕭寂愛他,他只需要有錢有資源,蕭寂不傻,自然不會輕易放棄這段關系。
可事實上,縱使清醒,到了夜里的時候,方隱年卻還是失眠了。
左思右想,到底是撥通了蕭寂的電話:
“你今天說的那句,好歹算是在一起過了,知足,不遺憾,是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