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想了想,問蕭寂:“那你待如何?”
蕭寂道:“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有我的苦衷,但我并未有意騙你,是你自己非要送上門來的。”
向隱年聞言不解:“此話是何意?你有什么苦衷?”
蕭寂推開向隱年,將紅色床帳放下,反手便將向隱年按回了床上。
吻落下的時候,向隱年人還在翩翩欲仙。
可待那衣衫一件件褪去,搖曳的燭火透過紅色紗帳映照在蕭寂精壯的胸口之上時,向隱年的腦子,立刻嗡的一下,空白成一片。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不可思議地盯著蕭寂:“你你你!!!”
蕭寂衣襟大敞,墨發散落在肩頭,面上妝容還在,卻不顯詭異違和,只有種說不出的妖冶,似乎他本就該是如此。
“想跑嗎?”
他問向隱年。
向隱年如鯁在喉,看著蕭寂那張臉,一時間真的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跑還是不想跑。
蕭寂見他說不出話,便直接替他做了主:
“那就別跑了,你不是說了嗎,必要夜夜流連于我房中,如若不然,就打暈了自己送到我榻上來嗎?”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向隱年總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這么回事兒。
他想讓蕭寂停下來。
但蕭寂,卻已經對他出手了。
微涼的掌心與滾燙的肌膚相觸碰,向隱年本就從小腹往頭頂鉆的那股火便更壓不住了。
他酒勁上頭,整個人腿腳都是軟的。
偏生蕭寂還很會。
在他想開口之前,再一次吻住了他。
唇瓣相接,淡淡酒香在舌尖蔓延,蕭寂將向隱年的頭腦攪成了一團漿糊,又抽出空來,在他唇上問:
“舒服嗎?”
向隱年覺得自己快要出丑了,握住蕭寂的手腕:“蕭寂,這不對。”
蕭寂根本不管他對不對,噓了一聲:“閉嘴,你會喜歡的。”
事態的發展,逐漸偏離軌道。
向隱年有生以來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么一天。
而且他發現自己錯的離譜,蕭寂看上去弱柳扶風,實則力氣大得嚇人。
向隱年在被他碰到的時候,打了個激靈,翻身想跑,卻直接被蕭寂按了回去。
更令他感到可恥的是,他在反抗無效后,居然漸入佳境,甚至在意識迷離之際,主動吻了蕭寂。
后半夜的時候,向隱年徹底妥協了,整個人趴在榻上,一動不動。
而蕭寂,則淡定地喚人打了熱水,打橫抱著向隱年泡進了木桶。
向隱年生無可戀地任由蕭寂折騰,之后又被蕭寂抱回床上,拍著他的屁股,讓他乖乖睡覺。
新婚夜翌日,沒有不長眼的來攪擾向隱年和蕭寂休息。
日上三竿時,早已醒來,背對著向隱年的蕭寂,便察覺到向隱年翻了個身,偷偷摸摸從榻上起身,又躡手躡腳地從房里換了衣服,又將床單剪下半截,用匕首劃撥指尖,隨便抹了些血跡上去,便出了門。
而這整整一個白天,蕭寂都沒再見到向隱年人。
顯而易見,向隱年開始故意躲著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