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寂也一直游刃有余,守多于攻,姿態傲然從容。
這一場對戰,看得林珩頭皮發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對玉晴感嘆道:
“我若有王妃一半力道和速度,戰場上,我便能多殺千百戎狄。”
而玉晴,則滿腦子都是前些時日蕭寂橫在她頸間的劍。
與今日相比,那日,她甚至沒看清蕭寂是如何出的手。
可見,林珩那把锏,也并非是能讓蕭寂趁手的兵刃。
她喉嚨有些發緊,干澀道:“如今,我只愿她能真的與王爺和北境一條心。”
林珩偏頭看了玉晴一眼:“你屁股可好些了?”
玉晴聞言,照著林珩的腰便用力擰了一把:
“管好你的嘴,我打不過下面那兩口子,我還打不過你嗎?老娘的屁股,用不著你操心!”
這一場對戰,在蕭寂故意擺出漏洞,讓向隱年險勝一招為結局收場。
向隱年收了刀,搶過蕭寂手里的锏,用力插進地面,大口喘著粗氣,環顧四周,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蕭寂身上時,又有些不樂意了。
他彎腰摟住蕭寂的大腿,一把將人從地上扛了起來,罵罵咧咧道:
“王八犢子們,今夜老子回去若是跪了搓板,明日你們誰也別想討好!”
說罷,便扛著一動不動的蕭寂向校場大門外走去。
這下,整個校場在片刻寂靜后,徹底炸了鍋。
至于后續所有人究竟會探討些什么,沒人會在意。
蕭寂要的,并不是讓這些人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資格插手軍營的整頓,他要的,只是這些人乖乖聽向隱年的話,莫要拿自己當說辭,給向隱年找不痛快。
這些人的死活,蕭寂根本就不在意。
北境奪不奪江山,蕭寂更不在意。
但上輩子,方隱年教過他,要考慮對方的感受。
方隱年一輩子沒說出口的愛字,蕭寂不能讓向隱年也憋一輩子。
他老老實實趴在向隱年肩頭,任由他在外人面前找足自己為人夫君的顏面,直到出了校場大門,才伸手拍了拍向隱年的屁股,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可是累著了?”
向隱年將蕭寂放下來,看著他,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畢竟打從蕭寂來到北境,每日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躺著,走哪躺哪。
今日從早到現在,就沒消停下來,實在是辛苦,可把他心疼壞了。
蕭寂對此倒是無感,直言道:“你墊得我想吐。”
向隱年聞言,這才意識到剛才扛人的時候,蕭寂的小腹,就墊在自己肩膀上。
他摸摸鼻子,轉過身,半蹲在蕭寂面前:
“上來,本王背你回去!”
蕭寂不累,也不需要向隱年背,但是向隱年說了,他便還是順從地趴在了向隱年背上。
向隱年似乎對這種照顧蕭寂,將蕭寂當媳婦兒疼的舉動樂此不疲,背起蕭寂,腳下步伐穩健,走得飛快。
走著走著,還偏頭對蕭寂說了句:
“那啥,大婚時日也不短了,你叫我聲夫君讓我聽聽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