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看了看杜霖和王冉,又看了看蕭隱年,聳肩:
“沒什么,胖子死了,被拖走了,你們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林川看了眼之前胖子住的那間病房,走到門口,往里看了看。
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他試圖開門,但那扇門卻上了鎖,紋絲不動。
林川看向蕭隱年,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見。
蕭隱年道:“隨便轉轉吧,先摸清這醫院的地形再說。”
眼下,胖子死了,剩下的六個人默契地兩兩一組分了隊。
蕭隱年昨晚就沒吃飯,現在餓得肚子咕嚕咕嚕直叫喚。
回病房洗漱完,就和林川先去了食堂。
藥是在晚飯之前吃的,其余兩餐沒有說明。
兩人吃了飯后,就開始在醫院里四處游蕩。
只可惜,除了偶爾徘徊在走廊里的病患,一無所獲。
這里的白天似乎一切正常。
所有的秘密,仿佛都隱藏在醫生護士一直存在的辦公室,不能外出的夜晚,和那部不允許病患乘坐的電梯里。
今晚,沒人吃藥。
除了金燦和王冉,也沒人吃飯。
回到病房后,林川也果不其然和蕭隱年一樣毫無睡意。
“如果是這種情況,我們恐怕只能等到第七天,神父洗禮的時候,想辦法去醫生辦公室看看。”
蕭隱年想了想,對林川坦白道:
“我不是病患,我的身份是殺死了妻子,為了避免牢獄之災的正常人。”
“我需要找醫生開取有精神疾病的證明,這一點,是我可以進入醫生辦公室的契機。”
林川聞言,嘖了一聲:“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不過沒想到你第一次做任務就這么謹慎。”
蕭隱年抿唇:“人之常情,我不可能剛來就把信任交托出去。”
林川聽他這么說,突然就樂了:
“那我們也不過剛認識兩天,你就敢信我?”
蕭隱年實話實說:“談不上信,但是既然選擇了合作,總得有誠意。”
林川跟蕭隱年對視:
“那你要這樣說的話,其實我也有特殊身份。”
蕭隱年對此也不意外:“說說看。”
“我是神父的弟弟,有家族精神病遺傳史,我有病,就說明,那位七日后為我們洗禮的神父大概率也有病。”
林川舔了舔嘴唇:
“你說,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況下,醫院才會請這樣的神父,來做禱告和洗禮?”
真相撲朔迷離。
蕭隱年躺在床上,時不時就要在心里問上一句:
“你在嗎?”
無論他問幾次,蕭寂都是極盡耐心地回答道:
“我在。”
直到蕭隱年第九次問出這個問題。
蕭寂才改變了回答的話術:
“去找金燦。”
蕭隱年聞言,先是一愣,隨后看著窗外已經降臨的夜幕:
“你確定?萬一我們人還在外面,突然就熄了燈怎么辦?”</p>